说着,萧蔚山重重磕了几个头。
“没有他意?恐怕不见得吧。”王安可没有放过萧蔚山的意思,痛打落水狗,就是他的人生信条。
“飞鱼卫乃是天子直属,要不要动用飞鱼卫,怎么动用飞鱼卫,那都是天子的意思,你定安伯是军中之人,要申诉应该走兵部的流程,杨中丞乃是御史,要怀疑案情应该让三司调查,怎么齐刷刷让飞鱼卫调查?”
王安冷笑一声,拍案而起:“你们分明就是在左右父皇的意图,还敢说没有他意?”
这下,连杨代善也撑不住跪下去了。
面对这种冒犯皇威试图左右皇帝的事,他们谁都不敢认,认了就是一口大锅,哪怕他们确实有这个意思,但也绝对不能说出来。
李元海看了太子一眼,心中啧啧称奇。
这才准备建府几天啊,太子居然连从朝廷流程上来做文章都学会了,这可比之前的胡搅蛮缠式破局,高明多了……
炎帝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是这小子有本事,三言两语,竟然把这件案子的性质完全变了。
而且,这两个人,要说没有裹挟他的意思,他是不信的。
正好,敲打敲打也好,可不是他包庇太子。
炎帝眸光一闪,沉着脸一拍桌子:“都别吵了!”
萧蔚山和杨代善有赶紧伏下身躯,王安老神在在地站着,略一躬身。
炎帝沉吟片刻,开口道:“萧卿和杨卿的忠君爱国之心,朕是明白的,只是正如太子所说,此事,你们确实行为不当,坏了朝廷的正常流程,罚俸半月,以儆效尤就行了。”
“至于太子……”看着得意的王安,炎帝无奈道,“此事也与太子有关,太子未能约束部众,便罚禁足七天,另外,此案交由兵部审理,三司协同,尽快招涉案人等入京,李元海,拟旨吧。”
李元海应下,事情也就此定了,萧蔚山和杨代善也只好拱手应是。
只是……谁都不是很满意,尤其是萧蔚山和杨代善。
禁足七天算什么惩罚,太子在哪里都能胡来,而且以前这样被惩罚也不少,自己罚俸才是真的丢脸,陛下实在是……太偏心了。
更何况,谁不知道兵部欠着太子大人情,这案子一交到兵部手上,他们还能用来做文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