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醒过来,就强烈抗议穿尿不湿,所以如果这会儿失守了……
戚平一开始对着月光咬白白嫩嫩的手背,咬着咬着,他的注意力放到正对着自己的单兴悦身上。
单兴悦没和他挤,睡在沙发上,修长的腿叠起,架在茶几上。那姿势看着很潇洒,但戚平一知道会不舒服,尤其是这人本来就有肩背僵硬的毛病。
戚平一想起自己微醺时轻佻的举动,深深地叹了口气。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默念几遍“我不尴尬”,戚平一咬着唇把遥控器丢出去,把单兴悦砸起来。
单兴悦一见他脸涨得通红,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依照程序,首先扶进去,然后扶出来……
不管多少次,戚平一都习惯不了这个时刻。
他攀着单兴悦的肩膀,偏过头去,正对的镜子里只能看到他半边后脑勺。
戚平一身后传来扯纸巾的声响,他立刻回过头,把纸抢在手里。
“我自己来!”
不要代劳这一步!他没断手呢!
被他靠着的单兴悦好像没睡醒,睡衣没塞好,领口的两粒扣子松了,露出微微麦色的胸膛。闻言,单兴悦后退一步,就近坐在置物柜上。
戚平一擦完,单兴悦伸出一只手,从后面帮戚平一稍显松垮的裤子提上来。
“喂!”戚平一感觉被拉链卡住了,小声地喊了句。
“不好意思。”单兴悦哑着嗓子,为表郑重,用了双手。
戚平一脸上持续冲血,飞快地放下上衣,“好了。”
单兴悦像个尽忠职守的骑士,稳稳当当地把他抱回床上,然后打了个哈欠,坐在床头,低头看戚平一。
“还需要什么吗?”
“……晚安。”
戚平一睁着眼转过身。他可能有点被曲静洗脑了,那个女人控制欲强,又喜欢道德绑架,她说的话可信度不高……原先他腰软腿细身条好,人人都痴迷的时候,也没看见单兴悦有表示,现在都这样了,顶多算需要人道主义救助的小伙伴。
睡觉!
接下来几天,单兴悦早出晚归。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背公关准备的发言稿,然后去客户那里表演。
戚平一问起曲静的动作,单兴悦客观评价说:“她效力的公司是业内的龙头老大,单纯比货源的话,我们确实没多少胜算。”
这是虎口夺食……
“那我们有什么优势?”
“人。老企业总是内卷化严重,而我们很重视创新和实践。”
戚平一听说曲静把货都运过来了。
单兴悦话音一顿,“会有办法的。”
戚平一打量着眉间有阴翳的单兴悦,难怪都说工作状态的男人有魅力。他这趟跟单兴悦出来,也算是认识到对方不同的一面了。
“过来下,”戚平一勾勾手指。
单兴悦走过来,很自然地半蹲下,眼睛看着戚平一手上的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