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为什么就成不了男人？”

李纯：“你要是玩坏了，那就成不了男人了。”

李重：“为什么会玩坏呢？”

李纯觉得，这天底下，能像他这样跟儿子谈论这些的，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便道：“就好比是一根小竹子，没长成的时候，是不是一折就断？”

“嗯。”

李纯又道：“那要是等竹子长大了以后呢。”

李重便一脸害怕地道：“会断的吗？”

李纯眉头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不会断，但是会废掉。”

李重：“那什么时候才不会废掉？”

李纯：“等你至少十七八岁的时候。”

李重：“那还有多少年？”

李纯：“你自己算。”

李重：“为什么会废掉？”

李重趴着又问道。

“……”

李纯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了，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

感觉要是自己不把他给赶走的话，他能问出至少十万个为什么。

最后……

干脆李纯也是揉了揉脑袋，道：“算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被摔着。”

李重见他不管自己的小宫女了，也是转身蹦蹦跳跳就回去了。

“那阿耶我回去了。”

“回吧回吧！”

听到他问为什么，就觉得额头有点疼。

不对！

他好像一开始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啊。

他应该再打他一顿，再放他回去的。

不然……

怎么给他身上抹黑？

想了想……

打就算了！

还是让他罚抄吧。

可如果是这样做的话，那好像对那小宫女，也不能什么也不做。

算了！

懒得管了！

只见李纯在书房里站起身来，然后来回踱着步，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儿子特聪明，可有时候，他又觉得他什么都不会。

所以……

他到底是特聪明，还是什么都不会？

话说……

自己九岁的时候，是这样的么？

他不由得有些费解。

至于这件事，最后怎么给乳母一个交代。

只要她不提，自己就装作不知道，要是她还提，自己就说自己对皇孙已经训斥过了，顺便，把那小宫女以后就是贵妃的事，也说出来吧。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