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陈河握了握苏唐的手,轻声问道。
苏唐摇了摇头,脑袋低的都快埋到胸膛了。
他们就这么坐着,也不说话,默默地等着医生把石膏上好。
回了陈河家,看着餐桌上几乎没动过的饭菜,陈河开口,嗓子发哑,“没吃饭就去找我了?饿不饿?”
苏唐点点头,又摇摇头。
陈河心疼得不行,让苏唐在沙发坐好,自己去把菜热一热,刚起身,他的手就被拉住了。
“我不饿……”
陈河知道,苏唐还在等着呢。
他抹了把脸,转身在苏唐身前蹲下,“唐儿,这事,我其实一直想说,想找一个不会吓到你的,恰当的时候。”
“可我后来发现就算我们一天十二小时都在一起,也遇不到一个我觉得足够特别的时间点。”
陈河轻叹了一口气,指了指苏唐胳膊上的石膏,“现在是足够特别了。”
他仰望着苏唐,深深地看着苏唐的眼睛,从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苏唐的眼里满满当当的全是他。
“我喜欢你,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以前没喜欢过别人,以后也只喜欢你。”
苏唐抿着嘴,眼底泛着亮。
“怎么了,哭什么?”陈河紧张道,“是不是手疼?”
苏唐低着头,用力地摇着头,“没人说过喜欢我。”
在没有陈河的时光里,没有人向苏唐表达过喜欢,哪怕苏萤也没有。苏唐就在冰冷冷的岁月里活了那么久,直到遇到陈河。
“有我了,我说,以后每天都说,”陈河顺着苏唐后脖颈,轻轻捏了捏,“喜欢你,特别喜欢。”
苏唐眨眨眼,重重地点了下头。
陈河仰着头,从下向上,吻着苏唐。
苏唐本来没什么胃口,被陈河半凶半哄地吃了半碗米饭,躺在床上一个劲地打嗝。旁边的陈河憋笑,被苏唐瞪了一眼。
“今天那个警察怎么回事,你们认识?”当时情况那么乱,苏唐没有问,现在回家了,和陈河一起躺在床上说话。
“我朋友,家里背景挺大的,跟他爹较劲,在市公安局干了刑警,这回就是怕局面太难控制,找他过来唬唬郝老二。”陈河说道。
苏唐直觉那名叫宋绍洲的警察和陈河之间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陈河不细说,他也就没有往下问。
“今天心疼死我了。”陈河不笑了,轻轻地抬起苏唐的右臂,摸摸上面的石膏,苦着脸说道。
“没什么。”苏唐微微闭眼,轻声说道。
“怎么没什么,”陈河皱着眉头,“挂三周石膏,你怎么画画?不是还有比赛吗?”
苏唐看陈河有些焦虑的样子,轻轻笑了一下,冲陈河招招手,“给我根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