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献是一个非常急性子的人,瞅朱盛浓这鸟样,看来是不愿意帮助徽州府军牵制浙江清军,他拿起酒坛子,直接往嘴里灌,白酒独有辛辣,差点把他呛死,朱盛浓和邱意浓还有李化鲸等人傻乎乎看着王献,咕咚把一坛白酒
王献红着脸,和朱盛浓说道:“朱将军,我们徽州府军这一次可是被鞑子两路围攻,顶得住,以后大家还可以继续蹦跶,顶不住,不过是早死晚死区别,你们只需要做出攻击浙江姿态,吸引浙江鞑子目光,牵制浙江鞑子兵力,这点事请你都不肯?”
“王献,你这是在逼迫我吗?”朱盛浓猛地一拍桌子,他现在可不是以前跟在吴应箕后面的偏师,他是宁国府总兵,提督宁国府所有军务,他不同意,宁国府一个兵都不会踏出宁国府半步。
王献不顾李化鲸阻拦,开口和朱盛浓辩论,在狼爪营时期,他就是全军有名抬杠之王,顶人本领随着官职上升,也变得越来越娴熟:“你不出兵,不就是坐视我军孤军奋战,别忘了,大明朝这么没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炮弹在酒桌上炸开,把参加宴会文武官员炸的里嫩外焦,这可是大逆不道,大明朝虽然丢失大片领土,但正统还在福建,还没有被灭亡,而宁国府统治者朱盛浓,不仅是总兵,还是宗室子弟。
所有人面色都很难看,生怕大发雷霆,王献酒量不好,一坛白酒把他大脑冲昏,借着酒劲继续说道:“我劝各位都能够长点心,关外怎么丢的,京城怎么破的,应天府又是怎么没的?”
他一通连珠炮下来,把朱盛浓呛得无话可说,王献脑海里又想到刺激他的话,突然一个白眼,身体一软直接醉的不省人事,李化鲸赶紧把他扶起来,向朱盛浓再三道歉。
“李守备,不用这么客气,我不会责怪王总兵,你带他下去休息,其他人都在这,商量怎么帮助徽州府军,顶住这次鞑子进攻。”
朱盛浓确实不想出兵牵制浙江清军,他对面李栖凤一直在聚集兵马,他不得不把中心放在对抗李栖凤身上,但是王献这些话说道他心坎子里,大明朝这幅破烂样,很大程度就是内讧引起来的,他命令邱意浓带领五千兵马前往石口镇,佯装进攻浙江,就算是帮秦楚一把吧。
邱意浓不愿意佯攻浙江,说道:“总兵,我宁国府上有太平府鞑子,东有广德州鞑子,我们压力也很大啊。”
“我们主要敌人就是太平府李栖凤,应天府要是有兵早就打过来了,至于东边广德州早就是荒芜之地,我军不去攻打,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哪还有胆子进攻我军,你就放心去吧。”
邱意浓是副总兵,一切听朱盛浓指挥,酒席结束后带着五千兵马前往石口镇,为徽州府军牵制浙江清军,防止浙江清军背刺徽州府军。
王献在睡了一整晚后,第二天早上醒来,李化鲸告诉他,朱盛浓已经同意调兵佯攻浙江,并且还送给徽州府军一万把铁刀和长枪,王献捂住脑袋和李化鲸说道:“朱总兵呢?我这就去谢谢他。”
李化鲸拉住他说道:“昨晚接到前线来报,李栖凤等鞑子又在繁昌等地活动,朱总兵带兵去南陵县地域,还我们送来一万把铁刀和长枪,正好带回去给那些新兵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