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侍郎,这是何意啊?”
秦楚笑眯眯看着他说道:“这里是一千两白银,王老家里有五十亩水田,二十亩旱田,本官没说错吧?”
王举人胡子一瞪,忙问道:“秦大人是怎么知道我家里有这些地的?”
“我不仅知道你家有这些地,还知道这些地你抢来的,又把多少军户变成你家仆人和私兵,王举人,这强抢田地,把军户变成家奴,这可是死罪啊。”
王举人闭上嘴巴,心里在嘀咕,这个秦大人怎么这么厉害,来赣州府才个把月时间,就把他家底摸得清清楚楚,可他肩负着整个赣州城达贵官人嘱托,必须要和秦大人掰扯掰扯,否则家里损失的一百多仆人和私兵,找谁要去?更别提其他达官贵人送给他的好处。
“秦知府,你废除户籍制度,有违背天理,更是大逆不道做法,此乃我朝太祖既定国策,你贸然更改,也是天下大乱,朝廷暂且不追究你,你要是有良心,就赶紧恢复,莫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更莫要与民争利。”
王举人擅长辩论,秦楚突然抽搐鬼头刀,速度之快,让王举人没来得及看清楚,大刀就已经贴面而来,他能够感觉到劲霸刀锋在额面游走。
“王举人,我问你,鞑子打过来的时候,你在哪?”
“老夫老夫年老体衰,带着家人避难去了。”
“你家里田地都被鞑子占了,又是谁帮你拿回来的?”
王举人不说话,他家里田地和房产,都是徽州府军帮他抢回来的,没有徽州府军光复赣州府,他这些家产都是鞑子的,秦楚见他脸色红的和猪肝一样,继续打击他的软肋。
“国难当头,你身为朝廷举人,不思救国,反而带头逃跑,还伙同他人把赣州府数万军户变成家奴,致使赣州城城防空虚,这些事情加一起,诛三族不为过吧?”
王举人再也坐不住了,额头,背上都溢出冷汗,吓得咕咚往地下一跪,瞬间老泪纵横,央求秦楚。
“知府大人,下官知错了,还请大人开恩,饶我家族一命啊。”
秦楚把箱子关上,和王举人说道:“把这些银子拿走,把家里家奴都放了,家里水田每一亩十两银子,旱田五两银子,折价卖给官府。”
王举人吓得银子都不要,赶紧离开议事大厅,秦楚让侍卫把银子给他抬去,他就是要让王举人起一个带头作用,就像是一个石头扔进粪坑,看看能炸起来多少粪便?
果不其然,王举人回到家里,不顾其他达官贵人来访,命令官家关上大门,召集家族子弟,把秦楚和他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家族众人,众人一听炸锅了,有的人要求和姓秦的拼了,也有的人想尽快分到银子,然后离开赣州城,谁晓得鞑子会不会再一次打进赣州城?
众人七嘴八舌还在讨论的时候,官家突然跑进来,和王举人说道:“老爷,不好了,门外来了一队官兵,说是要给老爷送银子?”
王举人快要晕眩过去,吓得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长子赶紧带着人出门看看。
韩三刀带着五十名侍卫,还把一千两银子也给带过来了,对王家长子说道:“王大公子,这些银子是秦大人赏赐王老爷,还请王老爷莫要食言,我等今日就在这,还请诸位尽快实现王举人今日答应秦大人之事。”
身后五十名侍卫同时拔出腰刀,气势之胜,让王家数十个家兵失去拔刀勇气,王家长子只能是点头答应,表示现在就卖掉田地,见韩三刀不动如松,立即把田地土地契拿出来,韩三刀按照实际面积把银子给他,做完这些后,韩三刀仍然没有离去,王家长子真是欲哭无泪,这些丘八究竟要干什么?
韩三刀好心提醒他:“王公子,是否忘了这些家奴?”
王家长子这才想起家里还有数百家奴,这些家奴都是失去土地军户,民户,为了活下去被迫卖身给他们,他哭丧着脸看着韩三刀,这个确实有些为难,把家奴都放了,王家和普通人就没有区别。
“放了家奴,你明日便可来官府当差,放的家奴越多,品级也就越高,王公子,这话我只说一遍,你要是放晚了,官府里可就没你的位置。”
王大公子赶紧问她,其他家族也有人这么干?
“可不?王大公子,其他人可都是看着你们家,你要是起到带头作用,秦大人绝对不会亏待王家,我看你也是聪明人,应该不用我继续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