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事实上,东方白很清楚等下去希望渺茫,但若是连正主都没有见到就灰溜溜回去,又有些不甘,更何况,他身上还承载着怀朔镇的希望。
“仲玉,留步!”正当东方白进退维谷之时,张琼从郡府中阔步走出。
“参军有何见教?”东方白见是张琼,作长揖拜。
尽管此行没见到临淮王,但他对这个中年大胡子参军很是感激,若是没有此人,估计自己连郡府都进不去。
张琼见东方白郑重行礼,脸上露出一抹羞赧之色,朗声道:“我本想引你见临淮王一面,如今却是连府堂都没有进,实在惭愧……”
“参军勿需如此,萍水相逢,君为我等指路,已是三生难报的大恩。”
“若满朝公卿皆似仲玉这般忠义,何愁国家不能复兴,只可惜……唉!”
东方白与张琼并列而行,自然能听出他对朝廷的哀怨:“参军何故如此感叹?”
张琼愤慨道:“如今朝廷发兵十余万进讨叛逆,以顺讨逆,本可一鼓而定,临淮王却迟疑不前,失天下人之望,窃为北镇子弟鸣不平!”
东方白没有接话。
张琼也知言语有失,尬笑一声:“罢了,我说这些怨言也是无用,仲玉权当狗臭屁就是。”
“不知你等接下来有何打算?”
东方白苦笑道:“不瞒参军,我现在是进亦忧,退亦忧,正陷入两难境地,不知何去何从。”
“参军可否告知在下临淮王是个怎样的人,我想再试一试。”
张琼思量片刻,爽朗一笑:“我只能说,他绝不是你想象的一介书生。
临淮王在京师的名声很大,貌美如玉,温文尔雅,待人宽和,与安丰王元延明、中山王元熙并称“宗室三麟”。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知兵了,此前,安北将军曾上书请战数次,都被他驳回了。”
“他是文人,根本不会听武人的道理,谈论兵法,各级军将又都说不过他……”
“油盐不进?”东方白抬眸。
“差不多,除非你用文人的对话方式劝说,否则没有半点希望”。
东方白闻言笑了,文人的对话方式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文人的痛脚他却是在清楚不过。
名!
想到这一点后,东方白知道该怎么对付油盐不进的临淮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