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来不及多想,“快,速速迎接。”
王莽近前一步,“大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您还卧病在床呢!”
王凤旋即大笑,“生子当如我贤侄也。”
王凤转身躺在了榻上,不多时,太后王政君和皇帝刘骜到了王凤寝室。
王凤形容枯槁,这倒不用装了,王政君半头白发,虽年老倒还体健,王政君眼圈发红,“大哥,您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刘骜,前段时间你还逼迫我大哥,让他赋闲在家,你还知不知道他是我大哥?”
皇帝刘骜近前几步,“母后息怒,都是朕的错。”
“皇帝啊,太后,恕我不能行礼。”
王凤被王莽扶起来,侧坐着,“皇帝,这是我侄子王莽,在终南山修道一年,懂得医术,又精通儒学,有贤侄的诊治,我今日才能开口说话,只是还不能走路啊。哎,只怕这后半生都是这般残疾惨景了。”说完唏嘘不已。
王政君抹抹泪,“大哥,您会痊愈的。”
王凤面有悲容,“皇帝,我王家为大汉操劳了半生,没功劳也有苦劳啊。皇帝啊,我和弟弟们知错了,王商已经填平了沧海池塘,王根已经拆掉了白虎厅,他们日夜祷告,祈求陛下的谅解,还请陛下饶恕他们吧。”
成都侯王商借皇帝的明光宫歇凉,又凿穿长安城,引入沣水注入自家池塘,取名叫沧海,比皇宫的沧池更大。曲阳侯王根仿造皇宫里的白虎殿,建了大大的房子,取名白虎厅。
刘骜刚要说话,王政君瞪起眼睛,“修个池塘叫沧海怎么了?建个房子叫白虎厅又如何?就因为这个就被削候,皇帝,是谁进谗言,合当乱棍打死!”
刘骜支吾着,“这个,也不算什么,明日我就下令恢复王商为成都侯,王根为曲阳侯,赏钱五万,让舅舅好好养病。”
王政君冷哼一声,“哼,这才是皇帝对自己舅舅该做的事。有些人对王家不敬啊,这分明是藐视皇权,纵使姓刘又如何?”
刘骜眨眨眼睛,“母后,不要相信这些风言风语。”
“哦,皇帝难道忘了吴楚七国叛乱的事?难道不记得梁王刘武要逼宫做皇太弟的事?”
“这个,可刘钦真得是忠心一片啊。”
“那就允许刘钦在舂陵施舍百姓,邀买人心吗?听说还侵吞了魏家、伍家、曹家三家的财富呢!他刘钦有民心,又有财力,他要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