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瞪着大眼,眼泪点点,刘骜素喜赵飞燕腰骨纤细,舞姿轻盈,见赵飞燕楚楚可怜,心肝大痛。
赵合德跑了过来,跪在地上,“陛下,你最爱偷看我沐浴了,你别把我送走好吗?”
“好好,朕错怪你们了。”说着扶起了二女。
当夜赵飞燕作掌上舞,赵合德木桶沐浴,刘骜偷窥过瘾,大感满意。
“美人,美人,近日我写了一首歌谣,你们来听听,大象鼻子长又长,长长鼻子晃一晃,哗啦喷串大水花,打个喷嚏震天响。大象鼻子长又长,想够天上圆月亮。呀,月亮落下了,落在小池塘,大象的鼻子去拜访。”
赵飞燕、赵合德面面相觑,旋即称赞道,“陛下果真文采飞扬。”
刘骜大喜,“走,咱们去床榻上一起看大象去。”心道,“王莽果真是个人才。”
夜深人静,赵飞燕赵合德偷偷起身,到了后花园树林,二女跪地磕头,“多谢门先生救命之恩。”
门先生摇头,“不用谢我,王使君知道二位婕妤被淳于长坑骗,被淳于长用了毒药控制二位,才给你们二人出了计策,其实是皇帝依旧爱着你们。来,这是解药,王使君留心找到的,你们好自为之。”
二女拜谢,接过解药服用。
“自此你们二人体内剧毒得解,好好侍奉陛下吧。”
二女叩头,“那,那些书信能交给我们姐妹吗?”
“哼,谋划迎立刘欣为太子,再毒杀皇帝,你们不光勾连淳于长,还联络刘欣,两手准备,最毒妇人心。你们胆子不小啊,你们想得也够长远啊。
这信不会给你们,你们该怎么做,应该知道的。就是议立刘欣为太子,也该是王太后和王使君定下来,明白吗?”
“明白,明白。日后宫内的消息会尽数告知门先生和王使君,再不参会政事。”
门先生冷哼离去。
黑暗的房间内,烛火暗淡,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幽幽醒来,看着四下黑暗,女人翻身坐起,举目环视,不知身在何处,使劲掐了大腿,腿间传来疼痛。
女人心喜,啜泣起来,恍惚中一个身影在远处看着她,女人揉眼细看,那人穿着一身黑袍,女人害怕,“是你救了我吗?”
这女人不是旁人,正是许废后。
那黑袍人点头,轻轻走了过来,一手托起许废后的下巴,许废后红着眼看着,“是你,王将军安好。”
许废后连忙跪在床榻上作揖行礼。
“你我见过几面,你的眼睛和嘴巴和她很像,你该感谢她。”
许废后听不懂,不知如何回答。
王将军是王莽,王莽一手摸着许废后的秀发,“你吃的不是毒药,而是迷药。我救了你一命,你该如何回报我?”
许废后摇摇头,“还望示下,总之,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你祖父许延寿官至大司马、车骑将军、封乐成侯,你父亲许嘉官至大司马、车骑将军、封平恩侯,两代为官,有功于国,门生子弟众多,我要这些人听命于我?你能做到吗?”
许废后点头,“能。”
“高皇帝时代许负为鸣雌亭侯,双眼看透天地,预言未来大事,据说,她的绝学载于《德器歌》、《五官杂论》、《听声相行》三书中,许氏后人研习。你能让许氏后人来为我勘透未来,为我效力吗?”
许废后摇头,“我大伯博望侯许舜,弃官而去,只说归隐山岭,已经二十年不通音信了,我做皇后之时,命人寻找,也一直没有结果,这事,我做不到。”
王莽点头,“罢了,还有一事,孝宣皇帝的皇后许平君离世,有颗宝石不知所踪,你知道去处吗?”
许废后目光闪烁,“这宝石为女子使用,我不知道去哪里了。”
王莽摇头,“你不诚实啊,许负的母亲姓彭,与表哥彭越自幼交好,你明白了吗?”
许废后长舒一口气,“既然你知道这些,那你一定知道,彭越被吕后所害,他的宝石不知去处,而许彭氏感念夫君许公讳望对其救命之恩,又深爱女儿,是故违背彭家祖训,传给了许家人,姑祖遗嘱,许家的宝石在许家只传嫡长,要不是姑祖道术高深,绝不会佩戴多年。而今找不到大伯许舜,就找不到这宝石。”
“罢了,罢了,再议吧。”
王莽托起许废后的下巴,“做我的秘密女人,我喜欢你雍容华贵的气质。”
许废后害羞低头,“可我年老色衰,已是而立之年,哪有少女青春可人。”
“三十如狼,我喜欢成熟的女人。”言罢撕开许废后的衣服,纵身压了上去,许废后大呼一声,抱紧了王莽,压抑着紧张和害怕。
许久后,许废后抱着王莽的胳膊,咬咬牙奉承起来,“王将军真雄壮威武。”
“比之刘骜如何?”
“王将军是天上的猛将,刘骜提鞋都不配。”
“你本名叫什么?”
“许夸。”
“许为言午,夸为大亏,从今开始,你叫杨燕舞,燕舞艳舞,为我独舞,我不会亏待你。”
“诺。”
王根病情越来越重,多亏了王莽医治,将濒死的王根救了回来,王根大喜,自此对王莽格外青睐有加,病愈第二日,王根亲自上书,洋洋洒洒夸赞王莽才干,为王莽请功。
皇帝刘骜也有感于王根王莽挽救了大汉的江山,于是将王莽升官,执掌北军,掌管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营。并辅助王根处理政务。朝中人都看了出来,王莽距离大司马的位子只有一步之遥,尽皆奉承起来。
王商的儿子王安,发现王莽获得皇帝赏识,也走奉承路线,极力逢迎讨好皇帝、太后和王根,做派类同淳于长,王莽担心王安成为第二个淳于长,威胁自己地位,于是造谣中伤,变相打压,王安、王莽二人就此结怨。
白云苍狗,世事无常。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