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长官使波岩良急急忙忙跑进,向福灵安呈上一封书信和一支箭,禀报道:“大人,不知哪里飞来一支箭,竟然射到总兵府的匾额上,这是箭上所带的信!”
福灵安听了,料想多半与永琪有关,他接过书信,打开看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
波岩良问:“大人,这信可有什么要紧的?”
福灵安答道:“写此信的人,要么是缅甸人,要么归附缅甸的人。他们劫持了荣郡王,想以此要挟云南所有地方官都不得抵御缅兵的掳掠。他们也给总督送了信,还要我向总督证明荣郡王失踪遭劫之事属实,好让总督来下令,命令云南官民都顺从缅兵。”
波岩良不解的问:“荣郡王?荣郡王不是在京城吗?怎么可能被缅甸人劫持?”
福灵安道:“昨天的贵客,失踪的那个,就是荣郡王。”
波岩良大吃一惊,与其他士兵左右相顾。
边关兵丁皆知,缅甸的贡榜王朝骚扰云南边境已久,孟定、耿马、车里等地的土司之前早已与缅甸人交过手了。
但由于朝廷并没有下令作战,云南各地官员的态度都偏向于绥靖,交手也就像小打小闹一样,边境还是时不时的遭到缅兵勒索和掳掠。
福灵安思虑,他如果向总督证实此事,云南的各地官员因为顾忌永琪成为人质,而纵容缅甸的骚扰,那样会更加民不聊生。
但如果不顺从缅兵,永琪就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此事非同小可,福灵安不能擅作主张,但也不大信得过云南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