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辉狼狈不堪,外袍已被撕碎,此时正气急败坏的盯着大师傅,恶狠狠道:“不识时务——将他绑住,这些个什么鬼藤,全部都砍干净了,什么头发胡子全部剪掉。”
这些年神社力量薄弱,因许多弟子不愿接纳木魅,干脆走掉了一批,又有一批在外面公干,剩下看家的是最新进的小弟子,因还未修习术法。冬季植物生长缓慢,竟是让一辉钻了空,没有做什么损耗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打了进来。
神社弟子在神殿门口躺了一片,被一辉带来的侍卫们挨个捆牢了,绑得结结实实,活像是雪地里扔了一片新收的白薯。
他们目光复杂的看着大师傅被这个狂徒绑了手脚,一个侍卫拔出刀来,“咔嚓”一声斩断了他的发髻,丢在雪中。
一辉披着侍卫的厚披风,坐在轮椅上,由侍卫们拥着向神殿后走去。
“少爷——这过不去了,请由我背上去。”侍卫恭敬道。
一辉看着凿在绝壁上的石阶,只觉得方才的一番挣扎消耗了他许多的气力,此时就有些虚脱,他将披风里的手敷一敷胸口,将跳的飞快的心率和缓一下。
侍卫已经恭敬跪下,一辉勉强趴在他背上,被他一摇一晃的背上了石壁。
大师傅衣着单薄,被高壮侍卫推搡着也往这边来。
“大师傅——你这里的警卫未免太差,居然被我这么容易就攻进来,哈。莫不是因为修习了这个藤萝术法就不能正常练习了?”
一辉被侍卫上台阶的挪动颠的有些不舒服,就作势讥笑一下。
大师傅没有理会他,只低头走路,这让一辉有些没趣,禁不住再次落井下石:“我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的很清楚了,此番得偿所愿,人间必有一场大祸,你这术士头子也不心系天下,勉力阻我一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