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掌握了充足的证据,证明蔡京也参与此案,奈何他圣眷正浓,世叔在朝上据理力争的结果也不过是自罚三杯,但是,总有一天……”
“买官这种事他也干?并且还是一地知县这么重要的位置?赵佶就不管吗?”
她知道蔡京无恶不作,但没想到已到了如此猖狂的地步,更可怕的是一国君主对这事放任不管。
无情面露嘲讽,“三千贯,直秘阁,五百贯,擢通判。口袋里多点银子玩乐,官家欢喜都来不及,又怎会管?”
谭笑无言以对,后世虽说也有许多不好,但整个社会大体上都是朝着好的方向迈进的,千年后的种花家会总结失败,反思不足,人民的监督让政党不断纠错,会在一次次教训中做得一次比一次好,人们的生活是看得见希望和光明的。
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政党,也不曾感受过这个时代底层人民的生活,但她完全能想象得到,生活在黑暗统治下的人,是怎样如牛马一般绝望而麻木地活着了。
太烂了,真的太烂了,整个国家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她好奇问道,“对了,抓住的这条大鱼是谁啊?”
“傅宗书,此人是蔡京党羽,也是这件事明面上的主谋,他与蔡京同为宰相,两人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次虽有一干人证物证,但有蔡京一派的官给他求情,所以也只是被暂时夺取官职闭门思过,并没有受到实际的惩罚,过段时间蔡京帮他运作运作,想来起复也只是迟早的事。”无情的双眼不时闪过冷厉的寒光,显然对这两人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