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光流觉得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可已经被要求闭嘴,她也不好开口质疑什麽;她只是一面摆出如平时一样平静的表情,一面暗中观察狱寺身边有没有什麽蛛丝马迹,可以解释对方堪称离奇的行为。

「……我说,」就在深海光流分神观察周围时,狱寺少年便开口了——他的表情还是很奇怪,简直像是暗中做了什麽不得了的决定,死命鼓起勇气想要完成一件丢脸至极的事。

「妳……最近有没有什麽烦恼?」

最后,银髮的义大利裔少年只憋出了这句不管怎麽听都只觉得莫名奇妙的话。

「……啊?」

深海光流当即就懵了个逼——感情对方瞪了她半天,却只是要问这个?

「啊什麽啊……」狱寺隼人有些恼羞地啧了一声,可他还是压抑着不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太粗暴,并且耐下性子,又问了一次,「我、是、问,妳最近有没有遇上什麽烦恼?」

说到这裡狱寺顿了顿,大概是想要讲得具体详细一点,可又不知道怎麽讲,脸上的情绪几乎可以说是複杂的纠在一起:

「……有没有什麽……什麽话,需要找人倾诉……之类的?」最后这几句话,简直就像是自狱寺少年牙缝中硬挤出来;内容分明是关心的话,可怎麽听都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在,「可以说出来……我……我会好好听着。」

「……」深海光流觉得,如果对方说这句话时不要一边磨牙一副想狠狠咬她一口的样子,绝对会更有说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