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的确有人习惯吃比较生的牛排,个人习惯我无从置喙……只是作为医生我并不推荐这种不完全杀菌、容易残留微生物的做法。」

医生这么说——还真有趣。弗兰想,明明刚开始不是在讲这件事,不过提到以后对方却会善解人意地将之作为台阶下,顺从地转换个话题,这大概才是真正的「常识人」吧?越来越好奇对方是怎么和脑子明显有坑的师父认识的。

「失礼了。那么,就让我称呼你为弗兰吧。」医生又道,「弗兰,希望你能回去和六道骸说我现在很安全,我的职业风险并没有他妄想中的那么大。」

「唔,医生小姐知道我师父都在做什么?」他也就是好奇问问。

「不知道。」医生虽然答得飞快,语气却十分笃定,「反正不是合法正派经营的事业吧。」

「……」啊,弗兰不得不认同这句话。这点由拥有正牌营业执照的医生提出还真有说服力。

「师父他可是想要征服世界的男人,这很理所当然吧?」于是他以一贯毫无起伏的平淡语调说,「根据Me的猜想,医生小姐八成也在凤梨……师父的计画之中,肯定毫无保留地被算计进去了,最后利用价值被师父榨得一干二净,总之就是那类的下场。医生小姐是因为这种合情合理的担心所以才要Me回去吗?」

「不,不是。」医生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起先,弗兰认为对方也许是在掩饰心虚,并寻找一个足够冠冕堂皇、更适合在这个场合里说出来感动人的话,然而他却无法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端倪,也无法辨别对方真实的心理状态。

「我不是在担心那种程度的事。」医生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接道,「而是六道骸……他其实并没有他自己以为的那么擅长指示人做事。」

「蛤?」他不禁发了个表达困惑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