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因为害怕踩到舞伴会频繁低头,而以浪漫著称的维也纳华尔兹不仅要求舞步的协调,更注重舞者眼神与呼吸的沟通。
“你只需要看着我。”她不容置喙地说。
没有配乐,唯一的伴奏是窗外沙沙的雨声,雨夜月光似雾笼罩,如万众瞩目下的聚光灯照亮室内的黑。
幽深鱼缸中摆尾的金红色小鱼凑近透明玻璃,吐出一串小小的泡泡,泡泡中印出地面上交缠的影子。
衣角像旋开的矢车菊绽放,在只有月光洒在地毯上的夜晚,窗边的人跳一支无声亲昵的舞。
结束一个超高难度的旋转动作,山吹律理向前一步,轻轻倚靠在太宰治胸前。
“你心跳好快。”她笑起来,“累了吗?”
“不用担心,跳得很好。”山吹律理安慰道。她自己学舞的时候很快,就以为别人和她一样天赋异禀,能在第一尝试中完成一支复杂的舞曲。
太宰治怎么可能不会跳舞。
他说过很多心血来潮的谎言,可能是一时兴味,可能是随口为之的敷衍,也可能是出于习惯的掩饰。
正如这一次,他借口自己不会跳舞,要山吹律理手把手来教。
说动她比想象中更容易,教导过程更是异常轻松。
太宰治什么都不用做,他只需要握住她的手,扶住她的腰,望着她暗金色的眼眸,剩余的一切皆不需要他来掌握。
他的步伐跟着她的节奏向前向后,身体每一处发力每一处变化她如指臂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