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拿着符纸，右手食指上的火苗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这一刻，楚凡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绝望，比刚刚知道许师留下一屁股债务的时候还要绝望。

“有人吗？这里是不是许师的玄清小观？”

就在楚凡一心要烧掉符纸的时候，楼下传来好听又有些冷清的女声，楚凡连忙灭去指头道火，有气无力的回答：“许师出远门了，所有业务，一概不接，你走吧。”

楚凡让人赶紧离开，是担心这些恶心的小虫子还会害接近的其他人，想着女子离开之后，就下楼把店门给关起来。

不曾想，楼梯上响起有人上楼的声音，楚凡连忙扯过床上的毛毯盖在呕吐物上，站在楼梯口，背对着楼下。

“楼上危险，你赶紧离开！”

“行了，比你更难看的面貌我都见过。”

楚凡就觉着腰上一重，女子竟然伸手在楚凡腰间借力，直接从栏杆上掠过，正好落在盖着呕吐物的毛毯旁边。

“喂……”

楚凡想着提醒小心毛毯底下的呕吐物，看到女子从腰间挂着的小皮囊里拿出一把粉末撒在毛毯上，一阵黑烟散去，女子抬手拎起毛毯抖抖丢一边：“这毛毯好好洗洗，还能用。”

仔细看了，女子年纪不大，估计比楚凡还要小一点，纯天然的容貌极其好看，超短牛仔裤配纯白色运动t恤，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精制皮囊，衣领上用乌金线绣着一个罗盘和一条小虫子。

“驱魔署的人？”楚凡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