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符咒,门窗都已经变得可以轻易开启,但她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又回头蹲下,与站在原地的男孩平视。
“我的能力是只要将这个取下来……我就可以请求任何人在他们所能做到的极限内帮我做任何事,前提是能被他们感知到。”
其实是能完全确定是不是仅仅是这个程度,但这些年来,与五条悟一起研究过自己能力的女在此刻轻声将结论同面前的孩子坦言,
她指着自己眼上缠绕的绷带,透过朦胧的纱与孩子对视。濒临消散的女望着陷入呆愣的孩子,她仍没有选择直接摘下绷带,而是继续轻声朝那孩子询问。
她踌躇道:“我是很确定附近有没有人能看到这个状态的我,所以我想请帮我个忙,愿意……你愿意相信我吗?”怕伏黑惠明白事的严重『性』,她跟他科普:“过那种状态的话……即使我请求死掉也是会被强制执行的。”
语毕,她又比划着,焦急地、语无伦次地跟他解释:“但是我保证!绝对不是会伤害到你的请求,请惠君务必好好考虑……但可能的话……希望也要考虑太久,如所见,我已经没什么时间了。”
伏黑惠沉默地看着她。
按照她所说的,这个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却还在努力维持镇定的家伙明明有着可以轻而易举命令他做出任何事的能力,却在自己快要消失之际选择了征询他本人的意见。
是笨蛋吗?就是笨蛋吧。
伏黑惠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冷酷无地拒绝她的请求。
这是当然的吧,在她给他科普了她自己能力的可怕之处之后,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相信一个才认识一天不到的咒灵啊!
她甚至都不是人类!
伏黑惠冷着一张小脸,胡『乱』支棱的发在他脑后『乱』翘着,像是一只炸开的刺猬。小兽般目光漠然的孩子伸出手,在齐木星野的恳求中将手放到了她双眼上缠绕的绷带上。只是轻轻一拉,本就缠绕得紧的绷带就在他的拉扯下下散开。
那双璨金的温柔眼眸便如此映入孩子深蓝的眼底。
伏黑惠微微秉住呼吸,他注视着面前容貌精致到不可思议的女,良久,才将头撇开,哑然道:“所以,想让我帮忙做么?”
失策了,他会是被骗了吧?说不定这个咒灵的能力其实根本不需要摘下绷带么的……真是莫名其妙,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