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喜欢聚会,但喜欢的从来不是与人周旋,在聚光灯下被众人瞩目,而是喜欢看他人的热闹。
观察他人的言行举止,神态、语气都能流露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态度,他也能从中得知两人间的关系。
星洲就这样在僻静的角落里当着一个观察者,时不时轻呷一口深红色的酒。
突然一阵风吹来,随着翻飞的黑色大衣一个棕发少年坐在他的身边,是太宰治。
太宰治的视线落在了和星洲相同的地方,那里中原中也和广津柳浪几个元老在拼酒,快活地笑闹声仿佛能穿透房门响彻云霄。
太宰治问:“不过去吗?”
“过去了又如何,徒增寂寞。”星洲说。
一个外人又怎么能插的进去呢?
太宰治没有说话,良久,他说:“热闹的孤独,游离于众人,这就是你的选择?”
“最令人畏惧的东西是孤独。它能摧毁一个人的头脑,压垮他的精神,最后在崩溃的边缘徘徊。”星洲说。[1]太宰治眼帘低垂:“可你却深陷于其中,无法自拔。”
甚至爱上了这种感觉。[2]星洲转头望向太宰治,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他黑色的身影和冷漠的脸。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有意思。”星洲放下玻璃酒杯,“太宰前辈又为什么执着于死亡?”[3]太宰治终于回头与他对视,明亮的鸢眸对上了他被自己身影塞满的阴晦如墨的黑瞳,嘴角扬起,带着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真的认为活着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