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但这件事还是让我们蒙羞。”
艾薇楚楚可怜地低语,令坎贝尔勋爵心里着急,试图宽慰又找不到适当的言语,灵机一动,向她提出邀请:“敢问您是否有闲暇,我能否邀请小姐在街上散散步?”
这话正中艾薇下怀,但欲拒还迎还是必要的,侧眼瞟了瞟他的眼睛,随即低垂:“既然勋爵先生盛情,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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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夫茨伯里大街充满了烟火气,黄黄的银杏叶从头顶飘下来,抖落在艾薇的风帽上。
街边有许多艺术家热衷于给行人画油画,手上脸上都占沾满了五彩斑斓的颜料,眼里透出专注的光。
很多人都围拢在那里观赏,不时发出惊艳的赞叹,让整条街道安静与热闹交织。
“我从前上绘画课的时候在这里写生过。”坎贝尔勋爵感慨,“可惜我画技差劲,那幅作业被判了B。”
“没关系,上议院选举可不看您的绘画水平。”
坎贝尔勋爵被逗笑:“这么说来,连绅士必备的剑术也是无用功。”
“那也不是不能这么理解。”艾薇说,“但人终归要做些无意义的事的,不然就成了刻板的规矩机器。”
坎贝尔勋爵连忙点头表示同意,突然指向远处的一道人影,惊奇道:“哎,那不是克拉伦斯小公爵吗?真巧啊,在这也能碰到他。”
艾薇抬眼看去,果然看见一身天蓝大衣的凯文正在街旁画画,神情很专一,看视线像是在描摹街角一处教堂的尖顶。
可能是浅色衣服瞧得明显,衣摆和身上已经被颜料染了好几个色调,白的棕的深绿的都有,勾叠在一起倒像是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