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gin愿意,他随时可以挣脱这些几乎毫无作用的桎梏将黑泽秀明按到在地。

但他没有。

“你跟我回警局,我们去办保护计划的手续。”黑泽秀明缓缓将额头抵在兄长的肩膀上。

这是一个示弱的、表达信任和乞求的动作,后颈这个弱点暴露在被依靠者的视线中。

只要琴酒想,现在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包括打晕他回组织邀功,重获信任。

都可以,随便做点什么,别选择执行任务。

琴酒伸手摸上黑泽秀明的后颈,然后轻轻拍了一下,声调平缓,“我要去执行的任务,对你来说是一个机会,我已经和爱尔说好了。”

爱尔,是祖父。

“他本该将你从组织里带出来。”黑泽秀明喃喃。

“他是黑手党。”琴酒推着黑泽秀明的肩膀让他抬起头,“我也是。”

“你是说你们思考问题的方式跟我不一样?”黑泽秀明嗤笑一声。

因为哭腔还没有褪去,这个嗤笑没有半点威慑力,“我不想管什么机会,我做这一切,只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否则我可以选择在美国的浴缸里淹死!”

琴酒皱了下眉,“你说什么?”

黑泽秀明噎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他偏过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gin猛地捉住黑泽秀明的腮帮,迫使他转头,黑泽秀明猝不及防地对上琴酒的视线。

琴酒猛地转身,将黑泽秀明按上墙壁,两人的姿势瞬间调换,随即一字一顿地质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