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术可挠了挠头,沉默了一会儿,却道:
“对不住了贵人,这些话,我不能说。”
“为何?”
大皇子在盛乐军里待久了,自然清楚这支军队里的一种氛围,一种全员膜拜信服郑将军的氛围。
对这个氛围,大皇子并未有什么排斥,因为这已经是大燕的传统了,当初镇北侯和自己父皇演戏的时候,多少镇北军梦里都做着杀入燕京将皇帝龙椅抢过来给自家侯爷坐的美梦?
靖南军的将士,毫不夸张地说,只要靖南侯一声令下,他们就真的敢陪同自家侯爷去“清君侧”!
但大皇子觉得,崇拜和追随也是有一个度的,至少,建言,是可以用的。
金术可将手中的水囊摘下,
道:
“因为贵人您说的话,在我部作为先锋军出发前,将军已经和某说过了。”
“他是故意的?”
所以,故意击杀野人小股游骑也是故意的?暴露位置,也是故意的?
为的,就是调动野人在这块区域的兵力向自己靠拢包围?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郑凡算计好的话,那么所面临的局面和危险,郑凡肯定也已经考虑到了。
大皇子一时间居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遵守规矩没去中军帅帐找郑凡去说这个,否则,自己的脸,可真的丢大了。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郑将军的谋划,那我只能说,郑将军用兵之法,在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