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钟卿就握住他的手腕,把汤递到自己嘴边,就着他端碗的姿势喝汤。

举止不显粗鲁,腕间的力道却让人挣不脱,温也怕汤洒到他身上,只能尽力端好,配合着喂他,脸却渐渐红了。

这么亲密的姿态,他连与女子都是不曾过有的。

钟卿喝了汤,把碗一搁,拿起绢帕擦嘴,“喝完了。道歉就不必了,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温也没想到钟卿翻脸如此迅速,“你既是这么说,可为何又不要我接近宣王?”

钟卿面色一寒,“果然。”

温也怔了下,“什么?”

钟卿坐在床头抬头看他,气势却是一点不输,“那日宣王一回来你就迫不及待来抛头露面,说什么担心我,说到底不过是为自己谋划罢了。”

温也惊愕,“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来时并不知道宣王会在这里!”

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当时着急,便顾不得考虑其他。

钟卿冷笑,“你不知道?我一吐血宣王就请太医,整个府里都急乱了,你会猜不出他在我这?”

“你知不知道他当时看你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把你扒光,还有那个傅琮鄞,”一想到那两人赤裸恶心的目光,钟卿又气又恨,恨那两人不知死活敢对他的人起心思,也气温也这么招摇,不知收敛,“你就这么急着要爬床?”

温也本是一番好意来看他,谁知道却被他这样羞辱,气得脸色发青,“你既然一点也不肯信我,又何必要与我多费口舌。”

他转身便要离开,却被钟卿攥住手腕,“温尔玉,别忘了,在这个王府,你是靠着谁才全须全尾活到今天的?”

温也道:“我”

却不料钟卿发了狠,攥着他往塌上一摔,翻身欺身而上,目光深沉如晦,“你想要什么?他宣王能给的我能给,他宣王不能给的我也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