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宥闻言,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交给她,“在下曾含冤入狱,在狱中得小姐仗义相助,敬佩小姐风骨,也钦慕钦慕小姐已久。”
郭宥道:“这是我家的传家之宝,父亲曾把它交于母亲,与母亲伉俪情深,许一世一双人。现在,我、我想送给你。”
谁知温令宜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郭宥和温也都想去搀扶她,温令宜却道:“公子还请收回成命,令宜担当不起公子厚爱。”
“这……温小姐,有什么话你先起来再说。”
温令宜却把头埋得更低了,“郭公子可知令尊的死是我父亲一手造成的?”
郭宥抬起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温也也僵住了。
道上风大了些许,刮在人脸上吹得生疼,郭宥头上的素白孝布在风中猎猎作响,眼前场景如此真实,可他仍觉得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温令宜攥紧了五指,哑声道:“我也是才知道,公子被设计陷害一事,其实都是我爹献计,是是温家害了公子,害了令尊。”
郭宥缓慢地垂下手,看向不远处队伍中疯傻的温柏年,又看向温也。
温也叹了口气,朝郭宥拜了拜,“对不住,郭公子,此事确实因我父亲而起。”
他有些不忍,“若是郭公子心中难平,温也愿听候公子发落,只是令宜生性纯良,未曾涉足党派之争,温也斗胆,还请公子莫要迁怒家妹。”
“哥哥,不要再为我开脱了,你已出嫁,母家做的事与你无关,令宜当日曾受公子一饭之恩,无以为报,现今想来心中悔愧不已,”温令宜声音带了几分哭腔,“令宜,辜负公子错爱了。”
郭宥愣愣地看着温令宜,心中茫然,又觉得荒谬。
手中玉佩无力脱手,铿锵坠地,郭宥也不去捡,踉跄地后退几步,也顾不上拜别,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温也把温令宜扶起来,后者脸颊上已经淌满了泪水,“哥哥。”
温令宜捡起地上那枚玉佩,擦了擦上面染的灰尘,玉质还如之前一般完好,并未有碎裂的痕迹。
温令宜把玉佩交给他,“哥哥,替我还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