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心虚与紧张之下,他甚至能隐约听见玉簪与融化的脂膏带起轻微的响动。

宣王倒也真没再掀开帘子,只是隔着一层影影绰绰的纱帐,担忧地看着钟卿,“罢了,你的身子打紧,只是本王这一去,只怕得将近年关才能回来了。”

簪身是仿竹节雕刻,并不光滑,表面有一圈圈凸起,钟卿手上沾了脂膏,微微有些黏湿。

他拿着簪子微微转动,竹节便寸寸碾磨。

温也瞳孔猛地皱缩,脚背已经绷直了,因为被子里憋得太辛苦,额上已经渗出了丝丝细汗。

钟卿被下的手在作乱,言语间却平静异常,端的是清心寡欲的圣贤模样。

“北方严寒,道途艰苦,冬衣可置备齐全了?”

钟卿仿佛是一心为即将远行的丈夫操心的妻子,言语中总带着几分忧心。

“唉……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只会拖累王爷,若是我有、有一副健全的身子,就能为王爷分忧了。”

钟卿无不自责道。

温也听他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伸手在钟卿胸膛轻轻捏了捏,想看看这黑心肝的还能编出什么糊弄人的话来。

“你莫要妄自菲薄,景迁,能娶你入府,是我傅崇晟此生最大的幸事。”

钟卿感觉到了温也的动作,垂下眸子,眼里涌动着温也熟悉的神色。

温也预感不妙,果真下一刻,那簪子便被拨撩到一边,他感受到了钟卿的微凉的手……

温也眼角的泪花再也憋不住,直沿着眼角流下,可钟卿一点也不体谅他,也不打算收手,温也瞬间僵直了身子,面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热,当着宣王的面,仅隔着一道薄薄的幔帐做这种事。

那种背德又惊险的刺激让他忍不住想喊出声,他忍得快疯了,抬头看着钟卿,眼神中满是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