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满朝哗然。
一夕之间,风光无限的宣王锒铛入狱,好容易积攒起来的威望和名声,顷刻尽失。
而宣王本人却未有半分辩驳,因为这些的的确确都是他做的事。
如此紧要关头,靖文帝能不能醒过来还说不定,但太子宣王之间的博弈结果,显然已经很清楚了。
现在的太子,手握大权,要想杀了宣王,轻而易举。
宣王府中姬妾仆人闻到风声,赶紧连夜收拾细软盘缠,作鸟兽四散。
昔日碧瓦飞甍、朱门琉璃,今已残败没落,门庭凋敝。
而远在京外别庄中的钟卿,听到这消息时,正带着温也在树荫下钓鱼。
钟卿倒是没有太大反应,他看着远方的京城方向,只叹息一声,“终是,不可避免了。”
水中木质的飘标微微下沉,拉扯着鱼线,钟卿回头看着泛起涟漪的中心。
静待片刻,等到时机成熟,猛地往上一拉鱼竿。
一条大鱼咬着鱼勾破水而出,弯曲的尾巴甩出圆润饱满的水珠。
钟卿一别鱼竿,鱼儿便被甩到一旁的草丛里,猛烈地扑腾挣扎。
可饶是它挣扎得再厉害,当它贪心咬上勾的那一刻,便注定了结局。
钟卿提起大鱼,笑着同温也道:“今天想吃什么鱼,夫君给你做。”
已经跟栖衡学了很多做鱼方法的钟卿很有底气地让温也报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