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上好。”他应着。

洛长安感受到他的视线,脸上不由发热,便将身子向水下沉了去,本想沉到水至颈项的,结果池壁温滑,竟由后臀打滑整个身子往温池里溜去,险些扎了猛子,不由懊丧。

便觉胸胁处一紧,被一只微凉却温柔的手给环住了,秋季里寒凉,珍珠在冷空气里与他手臂肌肤不经意接触,他为之一震,这无意的小擦碰能要朕命。

“您何时到的?我不知道您会来。”

帝千傲抿了抿唇,“刚到。”

洛长安颔首,也安了心,后院鹅卵石小径旁棋室的事他并未知晓,还好,万幸,我的尊严起码还在,只埋在心底我自己知晓。

“身上都洗红了,许是已经洗好了?”帝千傲问着。

“嗯。”洛长安应了声,

洛长安胸胁仍被他环着,他的碰触是令她欢喜的,与沈清川的碰触带来的厌恶完全不一样,她心跳得好快,身子一轻被帝君以浴巾裹住抱出了池水,放在温软的床榻之上。

他轻轻地帮她擦拭着湿濡的发丝。

洛长安隐隐地躲着,她将浴巾接过来,说道,“我自己来。”

帝千傲听着她嗓音又恢复了不少温甜,听得他耳朵有些软,便没有勉强她,理解她的顾虑,和离了如此于礼不合,还有沈贼辱她之事,他轻声说了句‘好’,便不近不远地坐在桌畔椅上,大抵有一臂的距离,触手可碰着那种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