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用了几餐饭?胃口怎样?”帝千傲从简单家常话切入。

洛长安见他坐在那里,随手翻着她前些日子随手搁在桌上的美男册子,他表情倒是冷静,她看不出他的喜怒,只是见他每翻一页便将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敲一下泄露了几分燥意,翻到第三页又回去和第一页做比较,翻到第七页又回去和第三页比较。

洛长安明白了,估计是脸盲,他分不清这些大同小异的花样美男了。

“今儿用了两餐,夜里没胃口,就没进膳了。”洛长安心中暖暖的,他在日理万机下还能记挂她三餐是否按时用了,动容。可我脏了。

“到底是侯府厨子不行。住了十天,没一天是用够三餐的,主要是无人劝餐。过了明儿不在这住了。”帝千傲语气中有颇多不满,“跟朕家去。”

洛长安深深看他一眼,原来她一举一动他都知道的,她脾胃不好,饮食方面难养,记起在宫中梅姑姑仍在时,会好哄歹哄地让她多用几口,自没了梅姑姑,知冷热的就没了,小桃这些毕竟又不一样,她只说:“明儿也暂住着。已经在家了。”

帝千傲眉眼轻轻一动,“那后儿不住了。”

“后儿也住。”洛长安又说。

帝千傲不再说话了。

洛长安见他右手拇指处不见了玉扳指,原戴玉扳指的地方有道半寸长的伤口,伤了有几天了,结了痂,她关心道:“玉扳指碎了,伤着手了?”

“嗯,有个官儿,在御书房大放阙词,险些气死了朕。手一紧把玉扳指碎了。”帝千傲深深凝着她,眼底有隐藏着无边怒火,宛如伺机而动。‘过了半年’这四个字,他记着呢,所谓的沈公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