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上,轻柔地叫。
身影轻巧,像是影子。
影子
常安看过去,没有,那猫没有影子。在下午的虚弱的太阳光下,虚幻得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踩着纤长的腿,向他走过来。
近了,常安才觉得眼熟。
是晚上那只被人卖的杂色猫!
是它。
常安颤抖的身子终于有了动静,他转身朝街角看去,空无一人,但他却凉意入骨。
常安吸了一口气,喉结隐在衣服里,声音低低着,带着怒气,带着恐惧,“你你是不是在这里?!”
有薄汗从背后而起,热意迅速被凉风席卷而过,只剩下湿漉漉的冷,贴在背后。
“你,想干什么?”常安的眼里没了神,如同停滞的漆黑的潭水。
“都是你对不对,都是七月半,对,从七月半开始的,那些东西那些东西,都是你带来的是不是”
常安语无伦次,话说得颠三倒四。脑子一片混乱,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在找那些可疑的痕迹,找那个男人的痕迹。
他颤抖着,胸膛起伏,不稳的声线,低垂瑟缩的身,都在暴露着常安的害怕。
那只杂色猫靠近了他,常安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是恍惚间察觉脚腕一片冰凉,随后一团冷气顺势依附而上,绕了他一身。
常安抖得更厉害了,不受控制得,整个人弓得仿佛一张拉紧的弦,任何动静都能让他受惊乍起。
还是那股凉意,盘旋至他的脖颈,像一只冰冷的手,环住他的身,扼住他的喉。
动弹不得,任其摆布。
如同,恶鬼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