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入了耳,像是叹息,悠远缥缈,了无生息。
他在说:“不要怕我”
猫在脚边虚弱地叫,整条街吵吵囔囔,吵闹入耳,痴笑,低语,咀嚼。
常安闭了眼,被迫抬起了头,眼角泛了些泪,他的牙齿磕磕碰碰,带了哭腔,“你你不要,缠着我”
湿润的潮气落在眼眉处,像个吻。
“不不要。”常安叫出声,嘶哑着。
随即他便被占了口舌,被迫张着嘴,和那湿冷的凉意交缠。
常安想要挣扎,那凉意竟然钻进了后腰,入了脊背。搂住他的腰,扬起他的头,紧紧地将他挟持住。
常安垫着脚,那凉意如同有知觉的藤蔓,在往下面而去。
“不”
常安从喉咙里面挤出一丝的气息,像是哀求。
他的意识深处,还是为自己怪物一般的身子所羞耻,见不得光一般的恐惧和害怕。
“不要”他喉咙噎着,津液漫着,滑落在嘴角,声音呜咽不清。
但是没有任何的作用,只是无用的挣扎。
常安感觉那凉意已经铺满了他一身,从脚尖裹挟,像是冰冷的蛇类,吐着蛇蝎,将他紧紧缠绕。
没了喘息,便是顺从。
如同人偶。
当冰冷入了体,成了一部分,就不再有刺骨的知觉,不再会有反抗和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