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俄国皇位继承战(上)

第1069章俄国皇位继承战(上)

亚历山大的强硬回应,毫无疑问的正中安德鲁下怀。1802年2月25日,这位掌控着法兰西、德意志与意大利的欧洲征服者,在法兰克福市中心的古老城堡内,正式重建统帅部。

厚重的橡木门被推开时,带起的尘土在阳光中翻涌,仿佛预示着即将席卷欧洲的风暴。

联合办公室内,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硝烟与油墨混合的味道。黄铜烛台的火苗剧烈摇曳,将安德鲁的影子扭曲变形地投射在墙上,忽明忽暗,恍若恶魔的剪影。

他换上了一身黑色织锦军装,每一道褶皱都仿佛刻着权力的纹路,肩章上金线编织的双蛇盘剑纹章泛着冷冽的光泽,那两条栩栩如生的蛇,吐着猩红的信子,宛如两条蓄势待发的毒蛇,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巨幅军事地图几乎占据整面墙壁,上面用红蓝两色的丝线密密麻麻地,标注着每一个集团军(军团)的部署,圣彼得堡的位置被一枚尖锐的黑曜石图钉醒目地标出,周围插满的银色小旗,像极了即将刺入敌人心脏的匕首。

“时机到了。”安德鲁低声呢喃,声音沙哑而冰冷,指尖轻轻抚过六岁安娜女大公的肖像,画中女孩纯真无邪的笑容,与周围冰冷的战略标注形成残酷对比。

“当所有正统继承人都被冠上弑君者的罪名,这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就是我们刺入俄国心脏的最锋利匕首。”他嘴角勾起一抹狞笑,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俄国在他脚下臣服的模样。

几乎在同一时刻,整个欧洲大陆的印刷机开始彻夜不眠地轰鸣。柏林的街道上,《每日新闻报》的油墨还未干透,报童们就已在寒风中叫嚷,冻得通红的手中紧紧攥着报纸,声音里带着兴奋与不安;

巴黎的印刷厂里,《费加罗报》的排版工人揉着布满血丝的通红眼睛,将最后一块铅字小心翼翼地固定,油墨沾满了他们的双手和脸庞;

维也纳的马车站,装满《帝国日报》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急促而沉重的声响,仿佛是战争的鼓点在敲响。

所有报纸的头版都以醒目的黑体字宣告:根据《俄国皇位继承法》,支持弑君者将丧失继承权,欧洲联军将护送安娜�9�9帕夫洛夫娜女大公前往圣彼得堡,成为摄政女王。

这条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酒馆里,醉汉们拍着粗糙的木桌争论不休,溅起的啤酒在桌面上肆意流淌;

市集间,主妇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担忧与恐惧,紧紧护着怀中的孩子;

贵族沙龙中,老爷夫人们摇着精致的折扇,表面故作镇定,眼中却难掩焦虑,议论着局势走向。

三月的东普鲁士,柯尼斯堡港口笼罩在一片繁忙与喧嚣之中,同时也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氛围。

冒着黑烟的蒸汽货轮如同一只只巨大的钢铁巨兽,进进出出,船舷上飘扬的三色旗被煤烟熏得褪色,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发出“噼啪”的撕裂声。

甲板上,工人们赤裸着上身,肌肉在汗水与煤灰的混合下显得格外黝黑结实,汗水顺着他们的脊背滑落,滴在标有“小心轻放”字样,里面装有最新式线膛枪的木箱上。

为了装备欧洲的40万大军,法国的兵工厂日夜不停运转,铁锤敲打声、机器轰鸣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全金属子弹的生产让原料供不应求,木材、钢铁、硝石等物资被源源不断地运往工厂,但泽与柯尼斯堡的兵工厂烟囱里,浓烟从未间断,刺鼻的硫磺味弥漫在空气中,附近居民纷纷紧闭门窗,孩子们被呛得咳嗽不止,老人们望着天空唉声叹气,担忧着即将到来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