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余时章险些破音,余南姝在旁偷笑,只听余时章说:“咳,本伯想了一下,你如今手生,制出来的琉璃盏或许还不是特别精致,既如此,还是本伯先替陛下试试吧,若有何......”
他话还没说完,被沈筝无情打断:“伯爷,您想要琉璃盏的心情下官理解,可您能否不要顺带踩上下官一脚?”
余南姝笑得更大声了。
......
虽说如今制出的只是普通玻璃,而并非成型退火、切割研磨抛光后的光学玻璃,但沈筝也极为满意了。
还是那句话,饭要一口一口吃。
接连劳累了十来日,今日事成,沈筝决定给自己和梁复放天假。
说是放假,其实也不尽然。
她想去下河村一趟,看看布坊织布进度与员工熟练度,再瞧瞧码头修成什么样儿了,问问卫阙还要多久建成。
余南姝要去裴家铺子上找方子彦与裴召祺,恰巧与她顺一截路。路上,余南姝绘声绘色,声情并茂给她讲着那日。
“您是不知道,为了一观陛下亲笔著作,他们险些将祖父的裤子都给扒下来!我简直都没眼看!”
一根透明簪子在她发丝中若隐若现,一举一动间,五彩斑斓的光自簪上折射而出,极为夺目。
一只透明蝴蝶翩翩然停在簪头,栩栩如生。
似是怕簪子别得不牢固,她时不时便会伸手摸摸簪子,确定簪子还好好地后,她嘴角的笑越咧越大。
要赶紧去裴家铺子上,让裴召祺二人好好瞧瞧沈姐姐送她的礼物,然后再让他们羡慕去吧!
“沈姐姐,我去啦!”
余南姝也跟个彩色小蝴蝶似的,脚步轻盈,一下便跑了个没影。
二人在路口分别,路边不显眼处停了架马车,梅车夫抱臂坐在车板上。
车厢内,面容慈祥而又威严的老夫人缓缓放下车帘,疑惑道:“那丫头头上的簪子好生别致,我竟见所未见。”
“您都没见过!”黄槿双眼微瞪,回想着那支簪子,“奴婢看那簪子并非何种玉石,哪有玉石如此剔透,还五彩斑斓的!奴婢觉得,那簪子更像......”
她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还是绿萝接话道:“像流淌的溪水。”
“对!”黄槿轻拍膝盖,“像水!感觉随时都会流动起来一般,真的好生神奇......那该不会是沈大人送南姝小姐的吧?”
老夫人听见“沈大人”三个字后突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