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重新追回她,誓在必得。”
厉南城点了烟,唇间缓缓轻吐着烟雾,谢知东很烦燥,“你追啊,预祝你此行顺利。但是,那姑娘现在已经明显对你死了心,你打算怎么追?”
“给车,给房,她有,她不需要。送花,她过敏。给人,她对你也过敏……搞别的,你还有什么?死缠烂打,她是真会恨你。你说,你还有什么地方,能让她全部容下你,接下你,然后再与你快快乐乐组成一家四口的?”
谢知东会说,话说的跟针似的,扎得他心口都疼。
就跟他一样,衡山居越做越大,可他却是越来越没有归属感。
生意做得再大,他喜欢的那个姑娘,都不要他了,她不要他了啊……他就是有个皇城,又有什么用?
一辈子鳏寡孤独,没儿没女,过得还不如具尸体。
厉南城心口憋得难受:“那你说,我到底怎么样,才能把人哄回来?”
“哄不回来的。”
谢知东眉眼也不清亮,他想起安安,整个人也都像泡在黄连水中,“她们都绝情。爱的时候,比谁都爱,不爱的时候,抽身也干脆。她都让你去死了……要不,你死一个试试?”
厉南城沉默,半晌问道:“死了还能活吗?”
“当你是她?她能活,你不能。你死了就只能变成灰。”
“那我不死。”
厉南城苦笑,“我舍不得。”
员工进来,小声说道:“厉总,外面有人找,是个女人,很漂亮。”
厉南城酒喝得有点多,听到女人,还漂亮,立时便高兴了:“谢知东,肯定是笙笙。这全天下的女人,只有她最漂亮……她心里还有我,她来找我了。”
谢知东让他滚。
来找?
别扯蛋了。
厉南城这会儿心情不好,不理谢知东的臭脸,他跌跌撞撞出去,看到门口一个穿着及膝大衣的女人,仔细认了认,不是顾一笙,是江新雨。
吐口气,扶着外面的椅子坐下:“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江新雨看到他喝多了,也不上前,而是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与他面对面:“南城,我来找你,是因为公司的事。你已经有一周时间没去公司了,怎么,公司不要了,你想破产了?”
她是站在为公司着想的高度上,来找他的。
厉南城对她的冷意,略略淡了一些:“公司还有两个副总,还有董事会,我就是一个月不去,也破不了产。”
江新雨看他这个样子,宽容得像是在看一个孩子:“可是有些决策,只有你才有资格签字。公司最近看上了一个地方,那地方原来是做舞蹈室的,不过,挺适合做个珠宝店,我打算签下来,你觉得怎么样?地方不大,但是位置好。我们公司的自营珠宝,回头便可以放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