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回到家中,怒气还没有下去,傅咸看到了赶紧上前:“父亲,怎么气成这个样子?”
“那个贾充在前线连吃败仗,大将军居然还对他信赖有加……”
傅咸闻言倒是无奈摇摇头,父亲这话多少也是气话了,人家贾充为了司马昭都能杀皇帝了,有什么信不过的,于是上前安慰了两句:“父亲,贾充固然是佞臣,但他可是大将军亲近之臣,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说没的。”
“哼!”,傅玄也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道理,气头也下来了一些。坐着喝了口茶。
“父亲,前些日子,安乐亭侯司马伦在许昌那边,被举报说霸占民田,倾吞军粮,以次充好,父亲没有揭发他们的罪行吗?”
傅玄摇摇头:“此事为父还没有查到什么实证,虽然有些口供,但还不足以定罪。对了,当时说的那个司马伦的亲信叫什么来着?”
傅咸想了一下:“孩儿记得按照人证口述,好像姓孙……二十多岁。”
傅玄有些恼怒:“这司马家都用的什么人?坑害百姓,搅扰地方,就没干点人事!”,一想到当年自己跟着司马懿开始还算受到重用,可他几个儿子干的事情,实在是让他有些惊讶。
“父亲。”,傅咸叹了口气:“人家大权在握,咱们才来洛阳多久,便是直言进谏,又能改变多少?您看几个月前,陈玄伯和卢子若两位前辈,不都……嗯……”
傅玄叹了口气:“咸儿,尽快替为父再给陈玄伯写封书信吧,再劝一劝。”
傅咸也是无奈摇摇头,主要是已经给陈泰去了好几封信,但也没有任何的积极回复,曹髦被杀后不久,陈泰好友王经也被处死,对方似乎已经是心灰意冷了,根本没有回来的意思,父亲这么劝只怕没有什么效果,但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