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书信,斥木黎的手不停地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痛苦与纠结,眼眶泛红得更加厉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可能再次落下。他用那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摸着羊皮信上的血迹,仿佛在抚摸着爱人的脸庞,又像是在抚摸着自己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伤痛。他望着摩杰摩珂,声音略带哽咽,带着丝愤怒和质问:“阅礼先生,你觉得有《时间之书》胁迫,就能让我顺从?”
摩杰摩珂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般干咳两声,脸上露出丝略带伤感的神情,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斥木黎的眼睛,仿佛在逃避着什么道:“我理解您,休。”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当然,给您的两封书信,确实是她们所写。只不过……我很感慨,真是母女连心,连话语都那么相像,也可能是谆谆教导所致,但确实感人!”说罢微微抬起头,脸上透露出丝复杂的神色继续道:“不过那个血迹,是多莉女士咳血滴上去的,希望您不要误会。”摩杰摩珂的语气中带着丝歉意,“在这个事情上,我们有些过分,毕竟不应该送来这相差巨大的两封书信。但您也知道,没有回头之路,也有回头之路,所以还望您能体谅。”他的眼神中闪过丝期待,试图从斥木黎的脸上找到妥协的迹象。“另外我们只是来请您回去,不是强迫您。”摩杰摩珂的语气中带着劝诱,试图打动斥木黎,“不过只要您能回头,您所关切的一切都将往好的方向发展。”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像是预感到斥木黎不会轻易妥协,却又还是抱着丝希望,死死地盯着这个桀骜不驯的“勃族之子”。
斥木黎再次将那封羊皮信拿起,在月光的映照下,信上的字迹和血迹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目光从信上缓缓抬起,紧紧地盯着月光下毕恭毕敬站立后藏着狡黠的摩杰摩珂,随即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你觉得这才是我应该收到的书信?”说罢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丝迷茫,视线紧紧锁住眼前的摩杰摩珂,那迷茫就像是在无尽黑暗中迷失方向的旅人,努力试图从这个曾经的师傅脸上、眼神中得到些指引,能在这片迷茫中找到条出路。
摩杰摩珂微微一怔,犹豫片刻,缓缓将手放在胸前,再次弯腰行礼,动作显得极为恭敬道:“都可以,两者皆可,”他的声音在夜风中飘荡,仍旧带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虽然都会发生,但您想面对哪个结局...由您决定!”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看似坦诚的神情,可眼眸却微微颤动,好似在暗暗使着眼色。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丝揶揄的弧度,让人越发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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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被摩杰摩珂这复杂而又难以理解的神色所刺激,斥木黎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道:“这封信,是为了恐吓我?”
摩杰摩珂听到这话,摆摆手,脸上露出急切的神情不迭地答道:“不不,不过也不一定两者都发生,甚至可以做出绝对的更改,虽然会带来些其他牵动,毕竟都是真实延续,但为了您,将它们变为绝对好的结局,劳主应该没有异议,当然,此事绝没有跨越毁亡的玷污,只是拿来慰藉您的心灵,毕竟劳主特别希望...您能回来,虽然可能付出的代价很大,但只要您回心转意,所有都不是问题,甚至结局会更好。”他边说边微微向前凑近,那语气中充满了诱惑,就如同一条隐藏着尖锐鱼钩的蚯蚓。
斥木黎听着摩杰摩珂的话,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手上的青筋暴起地扯了扯缰绳,。“烈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阵阵嘶鸣声。突然,斥木黎的脸色变得铁青,愤怒道:“你们圣殿守卫纠缠进我们勃族的事...就像星空花园的纵火,你们的神首施洛华如此指派,难道不下作么,沙美拉毁容癫狂,沙奎娜被囚禁契卑洛山,罪已成罪,到底谁种下了这样的火种?现在你们又如此想逼我回去,更好的结局?就不怕担负以后的结果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质问,每一个字都仿佛是把锋利的利剑,直直地刺向摩杰摩珂。
灰沙?那迦听到这样的话,身体微微一颤,他的眼神中闪过丝恐惧,如同被猎人盯上的猎物般无助,随即又缓缓抬起头,可目光刚与斥木黎的眼神交汇,便又很快地低头不语,似乎不敢直视斥木黎那充满愤怒的目光。在这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如此渺小、怯懦。
似乎有些得意的摩杰摩珂强掩住嘴角的笑意,再次弯腰行礼,试图表现出副谦卑的样子道:“上次圣殿混战之前,我已被牵连打落,其他我一概不知!勃劳是永主,我们都是他的仆人,此次也是谨遵他的心愿,我不再是圣殿的阅礼,只是个仆人,但您作为勃族唯一传人,应该回去。”边说边看似坦诚地深深低下头。
“三千铁马镫、两封带血的胁迫信,甚至唆使他人屠戮乌坎那斯人老幼,你们这些神真是劳苦功高。”斥木黎死死盯着摩杰摩珂,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愤怒的怒火,似乎恨不得将摩杰摩珂烧成灰烬。
抬头望着毫无顺从模样的斥木黎,摩杰摩珂又回头看了看被派来准备武力劫持,却因血脉压制而无比驯服的灰沙?那迦,无奈地手扶胸口,深深叹口气道:“事情有些复杂,如果您这次不回去,灰度僧可能会来找您麻烦,到时候我们也没法帮您!”他的声音中带着丝威胁,又又带着丝无奈。
斥木黎听了这话,不屑地呵笑几声,抬手将书信用力地扔到摩杰摩珂身上,咬牙切齿轻蔑道:“灰度僧?我宁可像凡人般死去,也不会跟随勃劳。”说着瞟了眼灰沙?那迦,眼中满是厌恶,“你的品行比灰度僧都卑劣!”说罢昂起高傲的头,轻轻扯动缰绳,“烈云”缓缓转身,晃晃悠悠地朝着黑暗中走去。随着马蹄声渐渐远去,斥木黎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幽幽夜色中,只留下道模糊的剪影。
月光依旧洒在这片草原上,摩杰摩珂和灰沙?那迦恭敬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语。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他们的衣角。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落寞,仿佛被整个世界所遗忘。
《西境神祷》:破碎便是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