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突然用枪尖挑起地上一方绢帕:“这上面绣的梅花,针脚与瑜妃娘娘当年……”
金缦妮:“此人正是瑜妃娘娘,如今应该称为瑜太妃!我的亲姑姑!”
沐拓朗如遭雷击,突然跪倒在污水中。
司马治平长剑抵住他咽喉:“现在您该明白,为何密道图纸会……”
“因为这条密道……”金缦妮拾起滚落的龙冠,指尖摩挲着内衬的暗纹,“本就是瑜妃娘娘为防不测,亲手绘制的啊!”
瑜太妃枯瘦的手指突然抓住沐拓朗的衣襟:“陛下可还记得永宁三年冬夜?
您说‘若得大位,必放我们母子出宫安度余生’……”
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烙痕,“可您转头就让人在冷宫纵火!”
沐拓朗突然暴起扑向瑜太妃,却被金缦妮的匕首贯穿手掌。
老太监突然从阴影中冲出:“陛下小心!老奴……”
“王德全?”沐拓朗盯着他手中明黄圣旨,“连你也……”
老太监颤抖着展开圣旨:“先帝密旨,老奴藏了二十五年——‘太子若害瑜妃母子,当以鸩酒赐死’。”
沐拓朗冷笑:“老东西真是疼瑜妃这对母子,光是遗诏,就有两份!”
密道突然剧烈震动,司马治平厉声道:“赵将军!快带瑜太妃娘娘……”
“不必了。”瑜太妃拾起鎏金酒壶,直灌给沐拓朗。
沐拓朗想要挣扎,发现自己力气竟不如这个干瘪老妇人!
“呕呕……咳咳……”沐拓朗不断地挖喉咳着,想要把吞入腹中的鸩酒咳出。
瑜太妃:“这壶鸩酒,本就是二十五年前该喝的,陛下,你多活了二十五年!”
说着,她将残酒一饮而尽。
“姑姑!”金缦妮扑跪在地,绣鞋浸在漫开的血水中,“您为何要……”
瑜太妃青白的手指突然抓住金缦妮衣角,“傻孩子……这酒里……我加了……”
她猛地咳出黑血,“双生蛊……”
司马治平闻言色变:“难道是南疆的……”
“不错。”老太监王德全突然撕开袖口,露出同样溃烂的疤痕,“当年老奴替娘娘试毒,就中的此蛊。
这二十五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