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指向沐拓朗,“陛下每饮的茶里,都掺着老奴的血!”
沐拓朗突然发出凄厉惨叫,七窍渗出黑血:“贱人!朕的龙体……”
“龙体?”瑜太妃癫狂大笑,从怀中掏出发黄的襁褓,“你亲手掐死的孩儿……可还记得他后背的龙形胎记?”
“朕怎会忘记?若不是因为那胎记,朕也不会选他!”
金缦妮突然扯开沐拓朗的衣领,露出他心口渐渐淡去的刺青。
沐拓朗勾唇:“呵呵……好看吗?这是用皇子皇孙之血描的!”
金缦妮浑身颤抖:“我儿暴毙,也是出自你之手?”
“你说呢?”
金缦妮跌坐在地:“难怪,我总是梦到我儿哭着喊疼,说你不配为人父!”
沐拓朗突然暴起,却在半空僵住——王德全的拂尘银丝已勒入他脖颈:“老奴等了二十五年……就为亲手……”
濒死的沐拓朗力量特别大,一时竟挣脱开了。
金缦妮霍然站起,用银簪直插沐拓朗胸口,“那臣妾今日便用这簪子,蘸着陛下的心头血……给那枉死的孩儿描幅往生图!”
沐拓朗踉跄跪地。
金缦妮直接在石壁上绘图。
收簪往生图成,密道深处突然传来凄厉的哭声。
众人骇然回首,却见一团团黑雾飘来。
司马治平沉声道:“这是鬼哭!”
眨眼间,只见那黑雾越过他们,径直缠上沐拓朗。
沐拓朗撕心裂肺地叫着,疯狂撕扯,却丝毫奈何不了那些黑雾,反倒把自己给撕得血肉模糊。
“报应……报应啊……”瑜太妃气息渐弱,却仍死死攥住沐拓朗的头发,“当年你用我孩儿的血……做法事镇魇……后来又用自己的亲骨肉……可曾想过……”
密道顶部轰然塌陷。
“快撤!”
司马治平拎起金缦妮,同赵寒一起从洞口飞身而出。
“轰”的一声巨响,整条密道彻底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