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白夏突然膝行上前："臣有要事禀报！三日前滴血验亲的水碗......"话音未落，寝殿梁柱突然传来细微的咔嗒声。何丞相猛地抬头，只见鎏金藻井中寒光一闪。

"护驾！"钟文斌拔剑横扫，斩落三支淬毒弩箭。姜辰旋身将梁皇扑倒在地，一支弩箭擦着他后颈没入龙榻，箭尾红翎犹在颤动。

第四章暗涌

戌时的更鼓被厮杀声淹没。禁军统领林施拱踹开殿门时，正看见姜辰反手将短刀刺入刺客咽喉。血珠顺着鎏金盘龙柱缓缓滑落，在烛光下折射出妖异的紫芒。

"西域曼陀罗毒。"史白夏颤抖着捏碎弩箭尾羽，"见血封喉......"

梁皇被搀扶着坐起时，苍老的手掌仍死死攥着姜辰的腕甲："传朕旨意，封十六皇子姜辰为......"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诏令，血沫溅在明黄锦被上，绽开朵朵红梅。

钟文斌突然单膝跪地："陛下三思！当务之急是......"

"你也要抗旨？"梁皇枯瘦的手背暴起青筋，抓起枕边玉玺就要砸下。何丞相突然按住老皇帝手腕，枯枝般的手指精准扣在太渊穴上："陛下，老臣方才验看过刺客尸首，其耳后有北羌狼图腾。"

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浑身浴血的传令兵跌跪在阶前："报——安南将军中伏！北羌黑狼军已突破飞狐陉！"

姜辰突然轻笑出声。他摘下沾血的银盔，露出眉骨处新添的箭伤："父皇可知，儿臣三日前为何要派钟晓单去北境？"青年皇子指尖划过腰间残缺的玉珏，暗格里滑出一枚青铜虎符，"因为真正的战场......"

话音未落，东南方突然腾起冲天火光。钟文斌独目圆睁："那是......天牢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