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死三次,第一次是他断气的时候,在生物学上他死了;第二次是他下葬,人们围着他的尸体哀悼,踏着雨水离开。”
他扭头,摇摇地看着耶稣染血的圣像,有疑惑,也有嘲笑。
“第三次,是所有人忘记他的刹那。”
“一个人如果没有完成三次死亡,就不算真正的离去。”
幽黑的眸子里闪着深邃的光,鸣神高寺缓缓地转过头来,脖颈间精密的骨骼像是切合的齿轮,嘎吱作响。
“你所期盼的爷爷其实并没有死,这么说怎么样?”他缓缓地品着鲜美的血液,以protoLethe的高速来到这里,我渡花了五分钟,在这五分钟的时间里,血的温度已经下降,像是醇厚的美酒被一点点加入苦涩的杂质。
“生命是刹那间的灯火,世界是刹那间的美梦,越是美好而温暖的东西……就越是短暂啊。”他拂过杯沿,整杯鲜血沿着祷告椅滴落而下。
“但Forsaken是永恒的。”他缓缓伸出手,饶有兴致地摆动着干枯的五指,像是婴儿好奇地摆弄积木。
“你等待的人依然活着,鸣神高寺,他所有的记忆和情感都留存在这里了,我也可以成为他。”
“Forsaken孙子,Forsaken爷爷,你想要的亲情可以一直延续,永远不会像这些渺小而脆弱得东西一样过了保质期。”
鸣神我渡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一如十三年前,自己从浑浊的培养液中静静地凝视着这个单薄的老人。
“也许你说的对……”
“但是……”我渡缓缓抬手,三重驱动器已经按在腰间。
“Lethe on.”(装载,忘川)
0帧起手,幽绿色的电流激闪,鲜艳的风巾被飓风吹起,高高飘扬。
“Hen……”
我渡的右拳一点点捏紧,指骨间的爆响仿佛钢缆相互摩擦。
“Shin!”
黑雾涌动,鬼火缠绕,漆黑的装甲一寸寸覆盖周身,只是自从多出了这条风巾之后,再没有无数自忘川尽头伸出的鬼手。
变身还未完成,protoLethe已然袭来。
强烈的气流喷涌而来,假面骑士Lethe凌空跃起,小臂外旋,锋利的五爪狠狠斩下。
强烈的气流将鸣神高寺手中的玻璃完全震碎,只一瞬间,利爪已至。
“是吗……那就是你的答案吗?”
鸣神高寺的面色瞬间冰冷若铁,右臂已然支起,整条小臂蠕动着漆黑的水蛭,挡住利爪的同时,漆黑的装甲也同时一点点覆盖在他的小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