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玉蔷比谁都清楚,她不想让苏令瑜死。
她可以对苏令瑜用上一切手段,因为她知道苏令瑜总是可以化险为夷。这是一种较量、切磋而已,她并不是真的要苏令瑜的命。
只要她告诉了沈荣枝实情,苏令瑜就可以活下来,死的只是沈荣枝而已。
她固然愿意帮苏令瑜救下沈荣枝,但说到底,沈荣枝在她眼里又算得上什么呢?
白玉蔷笑道:“伯母,你先好好养身体,药方自然是没问题的,你喝了药好好休息,不要太忧虑。”
白玉蔷很聪明,她没有直接告诉沈荣枝,看似是把话头敷衍了过去,可沈荣枝还没有病糊涂,如果药方真的只是正常的药方,毫无特殊之处,又有什么不能说明白的?
沈荣枝没喝药,道:“烦请娘子把令瑜叫来,我有些话要与她说。”
白玉蔷放下了药碗,起身去叫苏令瑜。
“她不肯喝药,想必是发现了什么,执意要见你。你去劝劝吧,那药放凉了就失效,你今天的血就白放了。”
苏令瑜没说什么,默默起身把面巾浸在防疫的药水里,白玉蔷直接递给她一枚丹药,“这个含在舌底,化掉以后进去就行,不用捂口鼻了,效果不好。”
最了解这次瘟疫的人,当然就是白玉蔷,这疫病看似是疫病,实际上是某种能像疫病一样由一传二的毒,只要有解药,当然就不会染上。
苏令瑜不疑有他,含服药丸,便去见沈荣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