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淮陵王。
大王也是看到了的。”
司马冲一点就透,
说道,
“思度兄的意思是,
让淮陵王冲锋陷阵?”
阮放又喝了一口,
说道,
“大王,
臣可没有这么说,
臣只是听说,
太子要谏言,
把宗室的食禄,
从三分食一,
减少到九分食一。”
司马冲的眼睛又是一亮,
问道,
“此话当真嘛?”
阮放说道,
“自然是真,
文书还是臣起草的哪,
臣今日还给大王带了过来。
大王请看。”
阮放从袖里抽出一份奏疏,
递给了东海王。
东海王展开一看,
果然像阮放说的那样,
要一下削减宗亲三分之二的食禄,
这无异于要了宗亲的命。
说道,
“皇兄这也太急了,
要削减宗室的开销,
也不是这个削法。
不过,
这对我来说,
倒是一件好事,
有了这份奏疏,
我不信那些宗室们,
不站到我这边来。
思度兄,
你可是立了大功,
说吧,
要我怎么赏你。”
阮放摆了摆手,
说道,
“大王也别急着谢,
丑话先说到前头,
要是大王的事情办砸了,
到时候,
我兄弟二人,
可就又是东宫的忠犬了,
少不了,
要上来咬大王一口。”
司马冲也不生气,
举杯敬道,
“还是思度兄爽快,
成王败寇嘛,
没什么好抱怨的。”
阮放一饮而尽,
说道,
“多谢大王谅解,
这时间也不早了,
就不占用大王时间了,
想来大王还要夜会宗亲,
就不打扰了。”
司马冲也举杯送客,
说道,
“替我向皇兄问好。”
阮家兄弟再从王府里出来,
又往聚贤楼赶去,
去了才知道,
宫里来了小黄门,
传了司马睿的旨意,
将国丧设宴的司马绍大骂了一顿,
众人只好早早散去,
而阮家兄弟二人,
也扑了个空。
正当兄弟俩左右为难之时,
建康令袁冲走了过来,
将手中的东宫令牌递给阮孚,
说道,
“殿下让下官在此等候,
果然二位大人还会回来,
殿下请二位大人执此令牌,
到东宫去一趟,
今夜事情太多,人太杂,
好多知心话,
没来得及说。”
阮孚弱弱的问了一句,
“那要是我们俩没回来哪?”
袁冲翻身上马,
笑出嘴角的三颗牙齿,
说道,
“这……就不必说了吧。”
说完这话,
他的马蹄就请阮家兄弟吃了二两土。
阮孚看着令牌,
问道,
“思度兄,
这些,
太子殿下都知道了?
那我们不是白忙了?”
阮放笑了笑,
说道,
“遥集兄,
你把心放肚子里,
太子要是连你我也看不透,
他的太子之位能坐得稳吗?”
阮孚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说道,
“我怎么感觉,
刀就在头上,
随时都会掉下来,
怪不得叔祖和父亲,
一生只好酒色,
无心朝堂哪。”
阮放拍了拍阮孚的肩膀,
说道,
“不用怕,
如今我们有了王大公子这个靠山,
谁想要动,
都要掂量掂量。”
阮孚只觉得凉风更冷了,
说道,
“咱们什么时候说投靠王家的?
你刚才不是还说,
王家会除掉我们,
才拉我跑路的吗?”
阮放一把捂住阮孚的嘴巴,
说道,
“只要你不说,
谁能想到,
我们敢和王大公子对着干?”
阮孚点了点头,
阮放的手才松开,
阮孚继续说道,
“那要是王大公子也在太子那边哪?
那我们不就完蛋了?”
阮放赏了阮孚一个脑瓜崩,
说道,
“看你胆子小的,
要是他两人通过气,
还会让建康令在这里等我们吗?
你呀,
真是越喝越糊涂了。”
兄弟二人再次到了东宫的时候,
天已经快要亮了,
太子已经换好了素服,
准备去长干寺念经,
看到阮家两兄弟在殿前等候,
传唤仆役把二人喊过来,
说道,
“昨夜在那边,
拿了不少好处?
又够喝不少酒了?”
阮放笑着点头,
说道,
“东海王可比殿下大方多了,
听说他还把自己的食禄拿了出来,
补齐了五军六校的军饷。”
小主,
司马绍一边整理衣服,
一边问道,
“这么说来,
你们阮家是考虑好了?
不跟着我过清贫日子了?”
阮放接着说道,
“清贫日子谁想过啊?
能三分食一,
谁愿意九分食一?”
司马绍点了点头,
指了指旁边站着的沈陵,
说道,
“你知道他是谁嘛?”
阮放笑了笑,
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