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都拉不住。”
淮陵王脖子一拧,
说道,
“你拉了嘛?”
王允之笑了笑,
说道,
“生路早就给了你,
让你去江边,
就是你最后的机会,
可你偏偏要自寻死路,
这又能怪得了谁哪?”
淮陵王还是不甘心,
说道,
“只要我能把你们拖住,
等东海王那边……”
淮陵王刚刚说出口,
就看到太子司马绍越过众人,
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说道,
“王叔还是不用等了,
天也不早了,
阿冲回家睡觉了。”
淮陵王怒视着司马绍,
说道,
“我司马家怎么就出了你个逆子,
竟然和那些欺辱我皇室的世家大族,
穿一条裤子。”
司马绍笑了笑,
挥了挥手,
司马融只听得身后一阵捅刀声,
再回头时,
自己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左右两柄匕首插在肋上。
只听司马绍继续说道,
“狗,
叫得再大声,
也是狗。
绑了,
随我去见父皇,
看父皇怎么裁夺。”
司马绍转身负手而立,
看到人群中的刘、苏二人,
留了一句,
“我听说临淮、淮陵最近天高物燥,
可是要当心天火焚城,
烧伤了百姓,
我可就要询问二位的罪过了。”
刘遐、苏峻一愣,
齐齐看向王允之,
王允之索性把话挑明,
说道,
“就是让你们派兵保护淮陵王府,
别让歹人进了王府。”
刘遐、苏峻相视一笑,
他们早就准备好分食淮陵王了,
如今又有了太子的支持,
那自然是一波肥了。
二人也不再提什么悍匪的事情,
开开心心的领兵回转淮陵,
把个淮陵王府围了个风雨不透,
就等着天火的降临,
好去交差。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等急了的苏峻变通了一下,
让王府外的一处油坊失了火,
火势正巧就蔓延到了三道街外的淮陵王府,
半天之后,
淮陵王府就只剩两具门口烧酥的石狮子。
而在此之前,
淮陵王融被带到了司马睿面前,
司马睿问道,
“淮陵王,
朕对你不好嘛?
你何故造反?”
司马融紧往前蹭两跪,
说道,
“陛下,
臣弟是来救驾的,
奸臣是王家兄弟,
请陛下予臣兵马,
臣弟定为陛下夺回斧钺。”
司马睿一甩袍袖,
说道,
“处仲、茂弘,
与朕布衣之交,
休戚与共,
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离间的了?
朕来问你,
你既然有心勤王,
丧乱以来,
十年了,
你的心是让冷酷冻上了嘛?
怎么不见你上一封奏疏,
要克复中原,
报两代先帝之恨哪?”
淮陵王先磕头,
眼珠一转,
说道,
“陛下,
臣弟国小,
只有两军,
不足以涉山河、踏胡奴,
但为陛下除个把奸臣,
还是足够的。”
司马睿鼻子一哼,
他知道这个堂弟向来鲁莽,
可也没想到居然如此的鲁莽,
手下不到五千人,
居然就敢打龙床的主意。
本想着砍了就算了,
但又一想,
这还活着的宗亲中,
除了被胡奴们掳去的那些,
还有蜗居在秦州的南阳王保,
剩下的,
可就是彭城王一脉的三王——
彭城王雄、高密王纮、乐成王钦,
和汝南王一脉的四王——
汝南王佑、西阳王羕、南顿王宗、新蔡王弼,
还有一个舅舅不疼,奶奶不爱的孤家寡人章武王滔、谯王承。
这算来算去,
就数淮陵王融和司马睿关系最近,
都是出自琅琊王一脉。
司马睿本来都想好了,
让淮陵王来出任大宗师,
管理宗室诸王,
没想到啊,
这个蠢材,
被人家合伙卖了,
还给人家数钱。
司马睿私心一起,
挥了挥手,
说道,
“登基大典在即,
杀人不详,
何况淮陵王还是朕的近亲,
本朝向来讲究孝悌之道。
朕欲宽恕淮陵王,
道畿,
你看哪?”
司马绍听到了,却没有急着作答。
司马睿眉头一皱,
又问道,
“阿绍,
没有听到朕讲得话嘛?”
司马绍一激灵,
说道,
“回禀父皇,
儿臣刚才在想,
诸王之乱,
才过去没多久。”
司马睿横了司马绍一眼,
突然意识到,
这太子的羽翼未免也太丰满些了——
小主,
东海王冲,
有东海王府的支持,
众多宗室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