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破脉案的王应,
紧追慢赶,
在谢鲲抓到他之前,
先赶上了王悦。
说道,
“长豫兄,
你让我说的,
我可是都说了,
那你答应我的事情……”
王悦挥了挥手,
说道,
“退到后面去,
我来和谢鲲讲。”
不多时,
醉汹汹是谢鲲就带人围了过来,
看到王悦挡在前面,
说道,
“大公子,
你这不是让下官为难嘛?
这安期公子在京城里尽惹事,
大将军也是一番好心。”
王悦问道,
“那要不要把那五万大军的家眷,
也从建康接回武昌去?
再给他们在武昌找一块地,
你看这样如何?”
谢鲲眼睛一眨,
酒登时醒了一半,
这件事情,
可是只有大将军和他两个人知道,
甚至连大将军的亲兄王含都没说,
如今,
这消息竟然被王悦知晓。
谢鲲还在想怎么应对之时,
只听王悦又开口了,
说道,
“你也知道,
处仲伯父对于那些吃里扒外,
被迫他的人,
有多少手段。
只要我将这话一说,
你说,
处仲伯父是信我,
还是信你哪?”
这句话一出,
哪怕是连着喝了两天的酒,
谢鲲也醒得明明白白,
正想怎么应对的时候,
温峤的手从身后拍了上来,
代替谢鲲说道,
“长豫,
你说你,
腿都没有了,
还这么让人不省心,
幼舆兄本来就是犹豫,
你这一下,
他都快给你跪下了。”
王悦摆了摆手,
说道,
“好了,
既然有人给你撑腰,
你就先回去吧,
知道怎么和处仲伯父讲吧?”
谢鲲点头离开,
温峤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长豫,
你不该欺负老实人。”
王悦撇了撇嘴,
说道,
“你说谁老实?
幼舆?也罢,
我也不和你争这个了,
大司农孔侃死了,
按照礼制,
他儿子孔坦这个尚书郎是不能再当了,
你设的乌程棋局,
被人破了。”
温峤晃了晃脑袋,
说道,
“这喝酒真是误事,
幸好当时多了个心眼,
逸少、元规还在乌程,
大局还是乱不了。”
王悦想起了什么,
说道,
“那可就不一定了,
有个消息人士,
和我透露,
我那两个叔父马上就要死了,
算算脚程,
留给他们的时间,
也就四五天了。”
温峤眉头一皱,
问道,
“消息人士?
那是谁?”
王悦也没隐瞒,
说道,
“还能有谁,
各个都是老江湖,
只有一个新船夫,
可不就逮着他一个人坑嘛?”
温峤恍然大悟,
说道,
“东海王?
他已经够惨的了,
府里的旧吏都被遣散到偏远郡县,
掌管的长水营只保留了个几个幕僚,
一千营兵尽数划给了卫将军华恒,
自己还得卷铺盖到荥阳去,
和三家胡奴对掏。
听说,
刚刚进宫,
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忌讳,
被陛下给锁宫里,
不许出入。”
王悦听后,
满意的点了点头,
回头看了看王应 ,
难得的夸奖了一句,
“这事办的还尚可。”
温峤看出了兄弟二人的眼神,
问道,
“东海王被锁宫里,
和你们俩有关?
快说说,
你们是怎么把他关起来的?
早知道有这办法,
我还费这么劲调兵遣将干什么?”
王应刚想显摆,
王悦拧脖瞪了他一眼,
说道,
“姐夫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知道了,
也少不了被关起来。”
温峤笑了笑,
说道,
“这么危险嘛?
那我就不用知道了。
我只是比较好奇,
这箭已经离弦,
长豫又是怎么让它又乖乖回去的?”
温峤指的当然是他计划之外的,
那五万杀到京畿的江州大军。
王悦笑了笑,
说道,
“哪有什么离弦的箭,
不过都是思乡的人,
我就让他们母子团聚、夫妻重逢,
人嘛,
还是感恩的多。”
温峤一愣,
看着眼前这个微笑着青年,
仿佛第一次见他一样,
他说得风轻云淡,
实际上,
温峤听了出来,
这是押着那些家眷,
和那五万大军对峙。
说道,
“你胆子够大,
不怕那箭射到你的身上?”
王悦又笑了笑,
说道,
“彼此彼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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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不也是与狼共舞?
那光逸可也是个好猎手。”
温峤点了点头,
问道,
“我倒是有些看不透阮家兄弟了。”
王应应了一句,
说道,
“反正,
我在东海王府见了他们两次。”
温峤眉头一皱,
说道,
“莫非他们真要两面下注?”
王悦摆了摆手,
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