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
不用去理那两个酒鬼,
他们就是酒喝太多了,
产生了一种指点江山的错觉,
以为自己比所有人都聪明。”
温峤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
说道,
“看样子,
你是有把握了?”
王悦眉毛一挑,
说道,
“姐夫的消息是真灵通,
东海王刚刚入宫,
你就知道他被锁了?
难道这宫里的谁,
也是姐夫的探子?”
温峤摆了摆手,
在王悦面前,
只好实话实说,
“我刚从太子府…,
额~现在应该叫旧址,
是太子和我亲口说的,
现在看来,
也是为了让我来套你的话,
这个太子,
好像也没有表面那么忠厚老实。”
王悦撇了温峤一眼,
说道,
“他忠厚老实?
他偷懒不读书,
我给他望风,
到我偷懒了,
他就去举报。”
温峤笑了笑,
说道,
“你不是该嫉恨他抢了你的文君嘛?”
王悦挑了挑眉毛,
说道,
“你想知道这个?
那我可把你刚才从花船里出来的事情,
告诉阿姐了。”
温峤连忙摆手,
说道,
“误会了,
我那是帮太子去办事。”
王悦瞟了他一眼,
问道,
“太子打算怎么处置东海王府?
是也照样子把王府掀了吗?”
温峤摇了摇头,
说道,
“太子殿下心胸宽阔,
怎么会和自己兄弟计较。”
王悦不乐意了,
反驳道,
“他心胸开阔?
吃他头牛,
他能嫉恨三年。”
温峤帮忙解释道,
“不会,
我亲耳听见太子对殿中…,
额~,
长豫,
你没听见吧?”
王悦也很配合,
说道,
“没有,
完全没有,
我只听到你夸太子殿下仁厚,
不念旧恶。”
温峤拍打拍打自己,
说道,
“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我把殿中将军是太子的内应,
给说出来了。
好险好险。”
王悦挖了挖耳朵,
说道,
“姐夫,
这样有意思嘛?
你怎么就非要把我拉到船上哪?”
温峤说道,
“太子殿下,
和那些司马宗室不一样,
这你不知道?”
王悦撇了撇嘴,
说道,
“这还用你讲,
要不然我闲的没事,
把射出来的箭,
又挡了回去?”
温峤又问道,
“那你……”
王悦摆了摆手,
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
以前他是阿绍,
现在他是太子。
以前我是棋子,
现在我是瘸子。
两个人都变了,
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
再说了,
这不也是他身边那些人,
想要的结果嘛?”
温峤点了点头,
事实也确实如此,
太子身边最倚重的卞壸、卞敦兄弟,
似乎非常厌恶太子和王家,
尤其是和王悦来往。
觉得,
正是和王家走得太近,
才引起了司马睿的反感。
温峤首先说服了自己,
然后再说道,
“下面的人,
有自己的想法,
可那不是太子的想法。”
王悦笑了笑,
反问道,
“不是吗?”
这话也问到温峤心里,
温峤也不得不自问,
太子对王悦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只听王悦继续说道,
“你应该听说仲玉(王瑜),
没回庐江上任,
出海北上了吧?”
温峤脸上起了愠色,
问道,
“现在就要谈这个问题嘛?”
王悦点了点头,
说道,
“早晚都得面对,
你不能假装不知道,
还和王家像往常一样来往。”
温峤也负气,
说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
现在一纸供状,
把要谋划我姨夫的主谋副谋刽子手,
都摆到皇帝面前吗?
那有用吗?”
王悦知温峤心中有气,
他低眉顺手,
往来各府,
都陪着笑脸,
就是希望能把他姨夫,
从幽州给接回来,
没想到,
人没接回来,
还不知道触动了王敦那根神经,
居然派了王瑜去幽州。
说道,
小主,
“这对你,
其实是件好事,
往后你和王家一刀两断,
外人才能信得过,
不就是因为你是王家的女婿,
定品时连个三品都没给,
要出任什么官职,
还得每事一议,
皇帝亲自下旨。
不然,
以姐夫的文武之才,
过江这些人,
谁又能在你之上哪?”
温峤摆了摆手,
说道,
“你不用宽慰我,
我知道,
他是他,
你是你,
自然不会迁怒于你。
我想救刘太尉,
不只是因为他是我姨夫,
也因为,
我实在不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