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不确定,蛊为何反噬他不确定,谢危的失明是真是假他也不确定。
堂堂巫王,分明能运筹帷幄于股掌之间,可自从遇上了谢危这号人物,不确定的因素可太多太多了。
“那他可还有性命之忧?”
霜雪给再次给他把了脉:“有点亏虚,尚无性命之忧。”
话音未落,谢危又探向床头,“哇”的呕了一口血。
此情此景真是我见犹怜,燕临在心中默默地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扮柔弱这一块张遮怎么比的了?
他更是比不上,也学不来。
这口血其实呕的是情理之中,细看之下还能发现暗红色的血迹中有一只扭动的黑色小虫,这便是霜雪在谢危体内养的蛊王。
蛊王失控了,反噬严重,他只说了为他施针封住穴位却没说这样子能逼出蛊王。
他没说,大家自然也不会留意那污血里的奥秘。
一屋子的人除了霜雪,大家都不禁为谢危捏了把汗。
“霜雪,这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性命无忧吗?你看他这小身板还能吐几次血?还堂堂巫王,我看那点医术都被太医院的学走了,自己成了酒囊饭袋。”
姜雪宁已经几年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了,又是因为霜雪导致的这局面,她的语气充满了责备。
霜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说实话床上那位估计想杀了他,不说实话,眼前这位的责难也并不好受。
真是,他好好地待在巫族就好了,怎么就鬼迷心窍又被诱来了呢?
(说明:本来谢危为了女儿不打扰他和姜雪宁的二人世界,所以送小团子去了巫族学习蛊术。这个前面部分有交代。可小团子不是吃素的,不仅自己回来了还把这个已经是巫王的霜雪也一起拐了回来)
“额......我会尽量帮他调理身子的,不会让他再落下什么病根。”霜雪恹恹地说道。
他也只能这样说,
余光瞥向床上的某人,他的嘴角分明展露了一丝愉悦。
是的,姜雪宁因为他而骂别人,让他再次感受到了重视,虽然现在不能视物,但他能感受到姜雪宁的急切,那他这一番便不算白费。
怎么办啊,他又生了要把她圈在自己身边的,让她只能看着他一个人的心思了。
感情的事真难啊,比皇位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