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爹那辈就姓氏从崔改成了刘,从小我们就知道我们就是刘家的死士家仆,为了主家死是应该的,老爷没必要时刻记挂在心上。”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你们几个我哪个都不忍折损啊……”
刘兴祚摆手叹息道。
“只可恨这群鞑子对我严加看管,除了你们几个,我还能信谁?”
随即刘兴祚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向刘四问道:“老四,既然潘野这个人身手不错,又心狠手辣,你觉得他会不会是萨哈廉派过来的眼线?”
刘兴祚之所以时刻提防着潘野,就是因为潘野是萨哈廉送给他的。
他作为汉人,自然对汉人更加亲近和信任,可惜的是这么多年来府中能用的汉人几乎都已经死绝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将让刘四他们这几个忠心耿耿的兄弟去冒险办事。
虽然他也暗中收买了一些鱼皮鞑子,但那群鱼皮鞑子斗狠尚可,做这些事就完全不能胜任了。
刘家几个兄弟如今只剩下了刘四、刘五两个,可要是做那大事儿,人手还是不太够,因此,刘兴祚便打起了潘野的主意。
刘四沉吟了片刻,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回老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见刘兴祚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刘四又道:“不过据我这些天在暗中的观察,他肯定不是久居奴地的汉人。”
刘兴祚挑了挑眉毛:“何以见得?”
“身上那股子精气神儿。”
刘四抬头看了一眼刘兴祚后继续道:“久居奴地的汉人什么样,老爷肯定清楚那骨头都已经被打折了,恨不得见到一个鞑子就要弯腰鞠躬,连看都不敢看,可这潘野不一样。就拿今天来说,我们从巴克什家的后门出来,撞见了两个拉着骡车的包衣,惊了他们的骡子,起了冲突,要不是我发了话,这潘野没准会给那包衣一攮子。”
“还有这事儿?”
刘兴祚忽然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