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杨善让出来的马匹,陶国振纵马去了城下。
韩林等人眯着眼睛去看,到了城下的陶国振在马上似乎和城头上的人说了一些什么,但隔着老远根本听不清。
片刻以后,陶国振打马而返,对着韩林道:“禀大人,城头上的卒伍说请大人近前相见。”
韩林又问了下陶国振城头卒伍的神情和精神状态,略微沉吟了一阵,准备策马而前。
看到韩林的举动,周围的人吓了一跳,李柱将自己的马横在了韩林的马前,急声道:“大人,此间情形尚未可知,万不可冒险行事。”
韩林摇了摇头:“按国振所言,城头这些人应该并没有多大的敌意,咱们本来人就少,如果我不敢上前相见,倒让他们小觑了,后面的事就更不好办了。”
“咱总不能让大人单枪匹马的去见。”
高勇看着城头道:“既然大人说无事,那咱们这五百个兵,自然也要随同大人一起。”高勇抬起手挥了一个手势,原本席地而坐休息的乐亭营战兵立马就站了起来,开始整队。
五百乐亭营战兵以旗为单位横向铺开,在几匹马后徐徐而进。
长时间的队列操练下,整个队伍整齐划一,虽只有五百,却有那一股子山倾的架势,引得城头一阵骚动。
方在护城河畔停住,韩林就听见城头有人高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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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下面可是当日在锦州血战的韩大人?”
韩林略有些诧异,跃马而出,来到阵前抬头向城上的那个人问道:“你识得本官?”
“真是韩大人!”
城头上的那个人惊叫出声:“韩大人在锦州血战,出城斩将的事情已经在这辽东之地传开了,咱们这群军汉,谁不钦佩韩大人的胆识勇武?”
“更何况……”
说着,城头那人拱手下拜:“韩大人在御前为东人请命之事,东人无不感恩戴德。”
看来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确实都被东人记在了心里。
这就是因果啊……
韩林在心中感叹了一句,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乱兵确实还没有失去理智,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银饷,于是韩林决定赌一把。
心中大定的韩林随即笑道:“既然识得我,那便将吊桥放下来,教我们入城。”
“这……”
城头那人略微有些为难:“大人既已至此,定已晓得城中事,小人实不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