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红的太阳穴有些胀痛,她语气沉重地说道:“十万……可能四万五千块钱对于那位母亲来说,已经是可以压死她孩子的大山,十万太重,重到她无法想象。”
“是我错了吗?我已经尽力将材料用最合适便宜的,连我的手术钱都不收,可…可…”王知之声音堵塞,他想或许是他错了,自从进了医院上班后,忘了自己的来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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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问题。是药,药的价钱不是你能决定的,她这种情况的后续要吃一段时间的药。”黄红点明了关键处。
闻言,王知之深有感触,他喃喃低语:“老大,如果我们会制药就好了,就像之前的林小妹,我们还可以尝试自己研制特效药,而不是去用别人研制的。”
“有时候感觉,我再怎么会医会诊断,有时药不对,束手难策。”
没人会比医生知道对病人而言,最需要最合适的是什么药。
“你说的没错。”黄红想起了当年莫医生吐槽的话。
几年下来,她不是没感觉到,她总以为医术精湛能把人救回来才是重要的,其他的不是大问题,可对于生病的人来说,对于有些医生来说,药一直是个问题。
她明白了自己该走的方向。
那一年黄红留下了所有来时的经验,把它们整理记录好,放在了医院,而她离开了。
那位惦记她绿菊的女医生替代了她离去的位置,这个位置上已经有许多人可以,不是非黄红不可。
那一年,她转变方向时,遭到了二伯的严厉阻止,最后二伯无可奈何,只能嚷嚷着:“你要回来!我和你小叔就要你养老!我要闺女养老,我不要儿子!”
“你一定要回来!”
不要像你爸妈一样,一去不复返。
这话二伯含到嘴里,又吞了回去,始终说不出口。他望着侄女那毅然离去的背影,像极了他的三弟和弟妹,还有他的大哥和姐姐。
这条路那么苦那么痛,为什么还有一个又一个的人走上去?
为什么这些人都不怕死?
为什么?
二伯始终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