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帝王森冷的嗓音传来:“她没死。”

“去问问荣妃，是盼着她死吗？”

富康公公忙不迭磕头:“奴才失言，奴才失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

一连七日，裴玄清不分昼夜的安排人手彻查，以仙女湖为中心向外扩散，整个皓月围场都被查了个遍。

一时间，朝堂后宫，人心惶惶。

直到京中传来消息，太后三日前得知了江家谋逆之事，一时急火攻心，病倒了。

眼下病情加重，若圣驾一行再不启程回宫，恐怕会被天下人以重女色，轻孝道之名诟病。

而京中形势也不容乐观，素来背靠江家的朝臣自然不乐见江家就此倾覆，有直接求上慕容府的，也有私下动作不断的。

慕容逸尘情急之下，派了快马送来密函，奏请圣驾回宫。

裴玄清准奏，下令次日启程。

……

翌日

圣驾一行抵达皇宫后，裴玄清第一时间便去了福寿宫。

琦芳恭敬迎着进了内殿，裴玄清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躺在榻上，侧眸瞧了琦若一眼，琦若会意，立刻将殿内伺候的宫人都遣退出去，只余母子二人。

太后这才撑着身子坐起来，裴玄清上前扶着，在她身后垫了个软枕方便倚靠:“母后脸色不好，朕传张先再来瞧瞧。”

“不必了。”

太后气息虚浮，嗓音带着微微沙哑:“哀家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再用多少珍稀药材，也是难医心病。”

裴玄清坐在床榻一边，看着她的眼睛:“儿臣在母后身边长大，朝堂平衡之术虽由太傅教导，但也受父皇母后熏陶，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