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的酒楼,怎么突然改了名字重新开业了?
林昭月心里一个咯噔又一个咯噔,咯咯噔噔的。尤其这酒楼名字还带了“泽”字,更让她浮想联翩。
如今江山易主,京城也变了天,难不成赵泽回来了?
她摇了摇头,不可能。
那人若回京,必定满城风雨,怎会如此低调?
更何况赵泽的皇侄们对他忌惮得很,他表面是失踪,实际上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林昭月哪里晓得,赵泽已经在新帝跟前过了明路,今上不叫他回来,但可没说不让他发财。
显然,董嬷嬷也想到这些,战战兢兢地问:“这酒楼名字……原不觉得怎样,但若是在这里……”
林昭月道:“莫要乱想,决计不可能。这地方大概换了个主人,名字只是巧合罢了。”
董嬷嬷不敢多言,林昭月抬头望着写了“春泽楼”三个字的牌楼,幽幽叹了口气。
当初急得很,生怕被赵泽连累了性命,匆匆签了和离书,只来得及带走嫁妆。
若是当时多争取一下,这酒楼和几个大铺面很有可能到手,只怪当时太着急,每每想起就后悔不已。
如今这些产业也谁在接管?是买下的,还是赠与的?不管怎样,接手人都得了大便宜。
林昭月想了想,问道:“马车上可有备用衣物?”
“有的,只是……”董嬷嬷一脸难色,“是上回去裁一阕那身,您不肯穿着回坊,便在车上换下,一直放着呢。”
林昭月想起那套衣裳心里就堵得慌,穿上就被认作“婶子”,能不嫌弃吗?
她斟酌一番,觉得作为前“景王妃”,还是别让自己沾上流言的好。那套衣服虽然显老,好在可以隐藏身份。
“找出来吧,我刚好需要那帷帽。”
林昭月换了衣裳,带着董嬷嬷走进春泽楼。
这酒楼果然花哨得很,因为占了个“春”字,当真是处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