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的手,转身走向房间中央的方桌。
“来,坐下说。”赵樽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韩蕾坐下。
韩蕾点了点头,走到桌边坐下。赵樽为她倒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
韩蕾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口中弥漫开来,让她紧张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有什么计划吗?而且,你确定你想好了?”
韩蕾放下茶杯,抬头看向赵樽,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干他”说起来容易,可真要实施起来,涉及的方方面面实在太多。
“我确定想好了。马成他们不能白死,大景的未来也不能任由一群只知道谈功论利的人摆布。我打算……”
赵樽面色沉重,开始说出自己接下来的计划,然后和韩蕾仔细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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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关着门在屋里商量大事,却不知道,赵樽的院子外面,好一片热闹的景象。
老夫人用过早膳后,本已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在堂屋的檀木椅上,手里捏着一串佛珠,念经祈福。
赵樽父子去了边关杀敌,自从赵樽他爹战死沙场后,这就成了她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
老夫人不像其他贵妇人那般,没事就喜欢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喝茶吃饭,或闲聊炫耀。
除了一些正式的应酬,她很少出门。每天花时间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为赵樽念经祈福。其次,就是看书写字。
刚刚,她一遍经文还没念完,金桔就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禀报。
“老夫人,王爷……王爷他等不及了,抱着韩姑娘进了屋里,还……还关上了门!”
金桔说完,脸上一片绯红,低着头不敢看老夫人。
老夫人一听,手里的佛珠顿时停住了,心里“咯噔”一下。
韩蕾是她板上钉钉的儿媳,这没错,可毕竟还未正式成亲,儿子这般举动,未免太过急躁了些。
她心里有些不安,觉得儿子做得不妥,可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却又隐隐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
她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声嘀咕了一句:“这孩子,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正想着,赵灵儿从外头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见老夫人神色有些异样,便凑上前问道:“娘,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奇怪?”
老夫人看了赵灵儿一眼,见她一脸天真无邪,心里更觉得有些尴尬,便摆摆手道:“没事,没事。”
赵灵儿却不依不饶,挽住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娘,您肯定有事瞒着我!快说嘛,不会是我又惹您生气了吧?”
老夫人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含糊其辞地说道:“你哥他……他有些事做得不太妥当。”
“什么事?”赵灵儿眨巴着大眼睛,满脸好奇的追问。
老夫人一时语塞,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老夫人皱了皱眉,对赵灵儿说道:“走,咱们出去看看。”
赵灵儿乖巧地扶着老夫人走出屋子,刚一到院子里,便见外头的下人和亲卫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说笑着什么。
见老夫人出来,众人立刻噤声,纷纷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老夫人眼尖,一眼就瞧见他们时不时地往赵樽的院子方向张望,眼里还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看来,府里的人都知道了。老夫人心里一沉,暗叫不好。
完了,这下她儿子的一世英名可全毁了。
大景朝的男子都是十八九岁就成婚,儿子在北关军营待了多年,耽误了婚事。
而且,军营里清一色都是男子。据说,连百姓从军营门口赶着一群羊过去,仔细一看,还全都是公的。
这样的情况下,儿子不会是真憋坏了吧?
赵灵儿却没察觉到老夫人的心思,反而一脸兴奋地拉着老夫人的手,小声说道:“娘,他们为何都在看我哥的院子?我哥在房里干什么?”
“呃……”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低声呵斥道:“别胡说!”
这时,那日被韩蕾派去清水县的老孟回来了。